孕父
海角_20739296 • 2023-06-13 18:26:57 • 悠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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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一个春天的将黑未黑的黄昏。虽然落日与彩霞看上去是这天最后的温暖,可是乌鸦的啼叫声里夜的女神依旧挥舞着长袖使此夜凝集了剪剪如水的春寒。

这里是一个贫民居住的地区。和全世界所有的贫民窟一样,它混乱,嘈杂而肮脏。所有的街道都狭窄而拥挤,所有的家庭都穷困而愚昧,这里的男人们头脑简单而擅长暴力,这里的女人们没有一丝一毫女性所应拥有的那种轻盈活泼的姿态和害羞文雅的魅力。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在这里无数阴暗复杂的角落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抢劫、强奸和暴力。这里所有的男子们,特别是没有得到好的教育的青少年们,几乎有一半都是各种黑社会组织的下等成员;而女人们呢,只要长得稍微漂亮些的,从50岁到10岁,基本上都遭受过来自不同阶层的性侵害。而这些不幸的女人们呢,几乎后来都选择了同一种职业,以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比一般贫民稍微安逸的生活,哪怕人老珠黄后会更可怜。

十四岁的可洛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不幸人群中尤其不幸的一个。(他自己这样认为)。当然年纪小小的他也已经是一个黑社会组织“飞鹰帮”的一员。

可洛的不幸主要来源于他的父母。

可洛的父母几乎是这个贫民窟里最引人注目也最引人嘲笑的一对夫妇。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不般配了!

可洛的母亲是一个既胖又老的妇人,现在看起来活象已经有五十岁了,不禁让人怀疑她跟今年才刚满十四岁的可洛是不是真的有母子关系。而且这是一个极其聒噪和粗暴的女人,看着她几乎每天都那样凶横地打骂她那瘦小懦弱的丈夫,真是教人有点看不下去。

可洛的父亲也是一个奇怪的典型。他的年纪看起来应该才不过三十出头,体形瘦小,老是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也总让人觉得他的脸非常污垢,似乎从来没有洗过。他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总是小声小气,不管是面对性格粗鲁的妻子还是体形高大的儿子时都显得态度非常卑微。他的名字叫做非特。

因为这个没有一丝一毫男子汉气概的父亲,可洛没少受奚落。自尊心奇强无比的可洛也因此而恨透了父亲非特。他非常讨厌那个没有一点亲情温暖的家庭,每天都总是吃完饭就往外跑,捱到天黑时才磨磨蹭蹭往家挪。

今天也不例外。等可洛没精打采地走到离家不远处的一个转角时天已经黑透了。这里是个非常危险的拐角,对于妇女来说尤其如此,因为这里一月之内通常会发生十数起抢劫或者强奸案。而对于同样属于这种小混混的可洛来说呢,每次看到这种场面要么视而不见径直走路,要么干脆加入进去也去尝尝“新鲜”。

今天他跟着帮里的兄弟们去各处混了一天,实在累坏了,所以虽然看见路灯的黑影里簇拥着四五个人,还看见了被包围在其中的被强行压住的女人雪白的身子,可洛也没有提起什么兴趣,依旧垂着头走自己的路,只是敷衍地向那扭过头来的一个少年点点头。可洛认得他叫凯那。

“嗨,可洛!来,来,快过来!”

没想到凯那竟然兴奋地招呼着要可洛赶紧过去。

“我不参加了啦,今天和兄弟们跑了一天,实在累坏了。”

“来吧,可洛,错过今晚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极品了!”答话的是一向老气横秋的达司。难得他瘦长的白脸上也充满了兴奋之情。

“就是宇宙无敌的超级大美女我也没兴趣!”可洛懒懒地答,却站定了并没有动弹。因为他突然觉得那个女人的呻吟声有点耳熟。

“嘿嘿,可洛你今晚不上铁定会后悔的!因为这家伙是宇宙无敌的超级大美女也赶不上的极品啊!”从那女人身上下来的是一个可洛认识却叫不上名字的少年,此刻他正十分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世界上真有这种人!真是爽。”

“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他们说动了好奇心,也因为越听越觉得那个呻吟的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洛也走了过去。

这时那个女人正趴在地上,被另外一个身材粗壮的少年骑在身上,随着少年强悍的进入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两条雪白的腿分开,纤细的手臂落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变成青色的指甲痉挛地抓着石板地上薄薄的泥土。乌黑的头发盖住了形状优美的脖颈和面孔。所以可洛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有什么不一般的。

这时骑在女人身上的少年凶猛地几下冲刺之后把肉具从女人体内拔了出来。达司上前去把那个女人翻了过来,似乎故意要让可洛看清楚般地,把痛苦喘息的女人的双腿大大分开。

可洛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地叫了出来:“啊!“

原来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他有着单薄雪白的胸膛,两颗细小的乳头因为遭受的蹂躏而此时呈现熟石榴的颜色,但是骨感的身体看上去绝对是一个男子。可是他两腿深处的构造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那是既非女人又非男人的构造,在淌满了白色蜜汁的女人般的秘密花园里,竟挺立着绝对属于男性的雄伟,而在这属于男性的器官下面,却又又有着女性的小小的洞穴,白色的蜜汁就是从那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的。

“双性人?”

可洛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凯那和达司所说的“极品“的意思。他正想问“你们从哪里弄到这种稀罕货色的”,这时凯那蹲到男人头部旁边替他拂开了遮盖在脸上的头发,男人一张清秀雪白的面孔清晰地露了出来。只见他紧闭双眼,睫毛在眼睑上覆盖成浅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呼吸急促的鼻翼轻轻翕动,嘴唇微张,如果不查看他的身体而光看面貌的话其实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货真价实、长得还挺不错的男人。可是可洛却完全惊呆了。——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

就是非特!他的父亲非特!

怎么会这样?可洛脑海里一片空白。

因为平时非特总是低着头,而且脸上也从来没有干净过,做清洁工的他一向只在拂晓和黄昏出没,平时也尽量深居简出,所以这个贫民窟里虽然人人都知道非特是个怕老婆的软骨头,对他的容貌有印象的人却不多,所以看来这几个色心包天的小混混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轮暴的人是谁,而只是把这个一身具两性的人当成了不慎从这里经过的路人。

可洛平时虽然极其讨厌这个委琐软弱,总让自己抬不起头的父亲,可是今夜突然得知真相,知道了非特平素的怯懦和卑微的表现原来竟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洛突然觉得了非特的可怜,看着又一个少年扑上了非特雪白瘫软的身体,非特显然已经被蹂躏得有点意识不清了,他一边呻吟着一边从嘴角流出了口涎。

等少年从非特身上逞完兽欲起来后,非特一动不动,似乎昏迷了一会儿。等他慢慢睁开眼睛时,无神地扫视着这几个残酷地强暴自己的少年,却突然惊吓地瞪住了可洛。

“——”可洛感觉目光呆滞的非特几乎就要脱口叫出“可洛”这两个字,慌忙也象其他少年一样,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骑到了非特身上。

非特的身体不象一般男子那般坚硬,而是在弹性中带着滑腻的柔软。虽然因为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其他人遗留下的体液而显得不那么清洁,可是压到他身上的可洛的欲望却已经无法抑制。

用手指拨弄着非特下身奇妙的花园,先用大拇指和食指弹了一下那颤巍巍地挺立的男性器官。非特显然是男性性征比较明显的双性人,因为他没有胸部,男性性器看起来也并没有萎缩。然后把食指尖伸进潮湿的小洞穴里,这里已经被蹂躏得又红又肿,干涸的白色液体里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迹。手指一伸进去非特就疼痛地皱起眉毛,显然他虽然拥有了女性的器官,却还不能获得女性般的快感。被男人进入他女性的花园,只能让他感到剧烈的痛苦而已。

可洛把手指取了出来,把注意力转向非特紧闭的双丘。把他翻过来,只见雪白丰挺的双丘,被淡青的皱菊紧紧封闭。

2

可洛把手指取了出来,把注意力转向非特紧闭的双丘。把他翻过来,只见雪白丰挺的双丘,被淡青的皱菊紧紧封闭。

可洛犹豫着把手慢慢放到非特的臀瓣上,本来看起来是珍珠般冰冷而细致的,可是大概是因为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以极度羞耻和屈辱的姿势裸呈在亲人的面前,非特的颤抖从苍白的皮肤下面传递到可洛的指尖。那样受伤的小动物般的痛苦眼神让可洛心头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疼,那是深源于血脉之中的疼痛!

虽然平时是如此地讨厌、憎恶这个软弱无能的父亲,可是当今夜知道真相,知道一直被自己苛求应该展现男性雄风的父亲其实根本就不是个完全的男人,而是无力而孤独地固守着自己残缺的痛苦,一种好象怜爱的般的心情突然就涌上了可洛的心头。……我要保护你。

“可洛,你干什么?拖拖拉拉的!你不想上就让阿金上啦!”

可洛吓了一跳,慌忙回应着凯那不满的吼声:“噢!我只是没想到天底下居然会有这种人,不由得有点奇怪!”

把手指插入非特女性的花园里,非特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因为那里已经被不停的蹂躏弄得血迹模糊,白色的未曾干涸的的液体还在从红肿不堪的花瓣里缓缓流出来。手指稍微深入就见到非特的额头上沁出汗水,形状美好的眉毛痛苦地皱了起来。可洛实在不忍心,犹豫着再次把手指放到了非特臀部上。

他虽然没有这种经历,可是也听组织里买过男妓的兄弟们谈起过和男人做的方法,于是以舌头舔湿自己的手指,把它勉强地插入了非特紧闭的后蕾里。小声喘息的非特虽然也发出了呻吟,可是他的表情看来似乎没有先前痛苦。

“哟呵,看不出来啊!可洛你小子居然还有这方面的兴趣?哈哈!”

可洛装作没有听见达司的调侃,把两根手指探进非特还是很紧密的后穴里……然后三根、四根……虽然这个开拓的过程中非特一直显示不适和痛苦,而到最后开拓的程度也仅仅能勉强地插入可洛的手指尖端,可是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而窥知非特身份的可洛不得不狠下心,在自己的肉刃上也涂满唾沫,用两手使劲扳开非特的臀缝,把自己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

“啊!”非特发出尖锐的惨叫,虽然十四岁的可洛的肉具并不大,但是极端狭窄的地方被坚硬灼热的东西一口气深深插入,非特还是痛得满头大汗,痉挛地僵硬着身子。

可洛只能用眼神抚慰着含着泪水凝望自己的非特,同时抓住非特纤细圆滑的腰肢,开始轻轻地试着抽动。没有足够润滑的情况抽动的状态真是糟糕透了。别说非特痛苦得秀丽的脸都变了形,就是被非特干涩的甬道夹得动弹不得的可洛也从额头上沁出了汗。

可洛没法,只有硬着头皮用力把自己的肉刃拔离到窄穴口,然后又一口气狠狠插入,这样继续了几下,在非特泣不成声的呻吟里,感觉润滑情况似乎好多了。在刺入拔出的过程中,可洛看到自己的肉刃上沾满了非特的鲜血。

可洛渐渐兴奋起来,开始不顾一切地撞击着非特炽热的窄穴,那种肉具被深深吞入的感觉使他目眩神迷,不由得把非特的腰紧紧抱住,使他赤裸的双腿在自己腰两边大大张开,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以承受自己激烈的冲撞。非特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全身绷紧的皮肤呈现僵硬的苍白色,被用力深插着密穴的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得到一点快感。

“这家伙好象是个性冷感哦……不管捅前面捅后面都没有一点反应……”

可洛没有听到凯那的评论,他已经尖声叫着在非特体内达到了高潮。筋疲力尽地压在非特的背后,可洛感觉到身下非特剧烈的颤抖和无声的哭泣。

“好了,该我来了!”等得不耐烦的另一名少年拉开可洛,将俯趴的非特翻了过来,拉开他两脚便把自己早已坚硬的粗大肉具直接送进非特前面红肿并已流血的花瓣里。

非特痛苦得抽噎般地尖叫了一声,无力地扭动着身体似乎想抗拒那使他难过不堪的灼热凶器,却被少年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了脸,嘴角立刻流出血来的非特只能再次颓倒在少年黝黑的身体下,被高高提起两腿狠狠刺穿内部的他痛苦得只能徒劳地拼命地用瘫软的手指抓着坚硬冰凉的地上,血水和精液从非特的大腿顺着臀部流满了他身下。…………

终于被释放开来的时候非特明显地已经昏迷了过去。被弄得残破不堪的身子象被抛弃的玩具般躺在地上。双腿之间糊满了黏糊糊的血迹和精液,连面孔都发青的他睫毛下面残留着深重的泪痕。

“走吧,回去了!”

被少年混混们不由分说地簇拥着往回走,可洛问了一句“这个人怎么办”却被凯那大大嘲笑一番之后理直气壮地说“就让他摆在那儿呗!到明天早上死不了是他运气,死了也是活该!”

这样被轮暴之后再赤身裸体地在冰凉的地上吹一夜的风,捱到明天早上就算命大死不了,两条腿也一定瘫痪了。更何况非特平时身体就不是特别强壮的那种。

提心吊胆地好容易跟所有的人都分了手,可洛拿出最快的速度往回奔去。别说让非特就这样捱到明天早上他一定活不了,万一这段时间内被其他的流氓发现他的情况都很危急。

幸好上帝并不是那么存心磨难困苦的人们。

一动不动的非特还在那儿,四周静悄悄的也并没有其他人经过。

看着一地的狼藉,可洛把身上冰冷的非特抱到自己怀里,捡起一件没有被撕得最破的衣服裹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非特。非特!”

可洛从来没有叫过非特“父亲”,在此刻有了不该有的肉体关系之后,他更无法这样叫出。轻轻拍着非特的脸,迟钝地慢慢睁开眼睛的非特在看清楚了可洛的脸之后,浑身立刻颤抖起来。

泪水从他的眼角一滴一滴地流过面颊,落到可洛的腿上。

“别哭……非特……别哭……”

可洛不知道如何安慰非特,只能笨拙地替他拭去泪水。“对不起,我今天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才……,其实我根本不想……那个你的。”捧住非特的脸,可洛说。在得知非特肉体的秘密后,不知道为什么,可洛突然很在意自己在非特心目中的形象。他不想要这个是“他”又是“她”的父亲误会自己的用意。

“我明白。”非特的声音都嘶哑了。可洛轻轻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非特吸了一口气。

“痛吗?”好象在一夜之间,就不复是以往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可洛的声音中充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来的柔情。

“痛。我浑身痛得好象要散架了……”以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个屈辱的事实,可洛本来以为非特又要哭了。可是他却没有哭,反而只是偎近了可洛的身体,打了一个寒噤。

“冷是不是?咱们回家吧。”可洛把非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把地上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全部检起来,胡乱地裹住非特赤裸的身体。

“不…… 我不能让……她……知道……”非特怯懦地躲闪着可洛的眼神,可是可洛当然知道那个“她”就是指自己的母亲。怜爱之情涌上心头,可洛温柔地更搂紧怀里的非特,轻吻他湿湿的面颊:“我向你保证,这世界上知道你秘密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想想觉得不妥,又补充:“我是说活着的人当中。”

结果两人去了教堂,躲在避风的圣坛下。

“冷不冷?——我经常在这儿过夜,比如不想回家的时候。”可洛调整了一下非特的身体,让他在自己怀里能够躺得更舒服。

非特半晌没说话。可洛觉得奇怪,正想问的时候,却觉得黑暗中非特的脸贴紧自己的胸膛,轻轻地问:“你不想回家的原因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对吗?”

“……”可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地搂紧胸前的非特,在他冰冷的脸上亲了一口。他想非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非特也不再说话,他似乎相当衰弱而疲倦。可洛在寂静的黑暗中听到非特急促而细碎的喘息,贴着自己臂膀的额头也烫得厉害。非特在发烧。

可洛心里焦急,可是此刻他也想不出好办法。“非特,要不还是回家去吧?”

“不……不行……。你抱着我,我就好受多了……抱紧点,恩……”非特迷迷糊糊地紧紧往可洛怀里扎。被人依赖和需要的感觉使可洛青涩的胸怀仿佛突然强大起来:“你乖乖睡,我会一直抱着你。……”

然后两人都没说话,彼此肌肤相贴,仿佛有了体温和心跳的交融,已经不需要语言。

可是可洛还是忍不住想问的事:“非特,你干吗要深更半夜跑出来呢?”平时他都只在拂晓和黄昏出来扫地。今天到底为了什么跑出来?结果就倒霉透顶地被人轮暴。

“我……我想到城里找一个老同学。”

“什么?你还读过书?”可洛真是吃惊透顶。这条贫民窟里的男男女女十有八九都是文盲。顶好的也就是认识几个字罢了。他可没想到从来没见拿过笔的非特居然从前还念过书。“那,你是读到小学几年级?”

小学毕业就是他们这里的所有人当中能够拿到的最高文凭。

虽然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可洛却感觉到非特此刻一定在自己胸前笑得甜蜜:“傻小子……我就告诉你吧,我当年可是毕业于XX大学的高材生呢。”

“什么!”可洛吃惊得大声地叫了起来。这简直跟发现自己的父亲非特居然是个双性人一样地叫他吃惊!

“那……那你干吗跑这里来住?还娶个泼妇当我老娘?——你神经病啊你?——还害得我这辈子受苦受穷!”

在那个年代,能够读得起大学的人,家境决不会差。而且拥有一纸大学文凭,找工作也决非难事。既然读过大学,那又哪里不好去要跑到这个专门出产流氓和妓女的贫民窟来?——可洛真的怀疑非特智商有问题,抽搐着嘴角问:“哎,你不是因为真的爱上我那个胖得象猪一样的老娘才来的这里吧?”

拜托!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哎……她好歹是你妈,别这么刻薄。”非特的精神似乎好一点了,把脸埋在儿子肩窝里,可洛只能听到他模糊的声音:“是因为很多事……你不明白……”

“是因为你是个双性人吧?”可洛直白地问,发现非特的身体的颤抖他才惊觉自己不该戳人伤疤。怀着内疚搂住非特纤细的身体,在柔滑的皮肤上轻轻触摸。非特的比他以前的一些女友的腰还细,往下连接着丰满地隆起的臀部,情不自禁地把手顺着非特细腻的大腿肌肤探入湿润的股沟深处,那里由于无数的蹂躏至今还在间断地分泌出蜜液,弄得非特的私处一直是湿淋淋的。可洛一下子就勃起了。

“可洛……”听到非特羞愧的声音可洛才明白自己硬挺的肉棒正顶在非特的两腿间。恐惧和羞耻使非特浑身轻微地颤抖,被可洛抚摸着的臀部也在发抖。可是可洛仍感觉到非特前方的玉茎也在自己下腹柔软地抬头。

“你也要?”伸手一把抓住非特那个少年般的茎梗,虽然非特忸怩地扭动身体,嘴里也说着“不要这样”,可是一分钟后他的小小的性器还是在可洛手里渐渐硬了起来。

“啊……”可洛以一只手抱住非特柔软的腰肢,腾出另一只手开始用力地上下摩擦非特的玉茎。非特身体颤动着在可洛胸膛上不断地发出呻吟,因为刺激臀部不停地痉挛,果然不到就五分钟他就泄了,瘫软的娇弱身体在可洛身上不停喘气。

“你不是性冷感啊!”手指被可洛射出的精液弄得湿漉漉的,可洛甩着手在非特耳边惊奇地问。

“我……我是男人啊……当然只有……才……”非特似乎难为情得耳朵都烫红了,含糊的嘟囔却让可洛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只有被碰触男性性器时才能高潮,被当成女人一样轮暴当然不可能产生快感了!

当然……虽然是两性人,可是非特似乎男性性征远比女性性征明显。他没有乳房,却具有挺立出女性花园之外的男性性器,并且还能射精……而且还能和女人上床制造出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可洛的心情一下子恶劣下来,一把拿住非特的细致的下巴:“胡说!你算什么男人!”

“可洛……”非特吃惊又难过的声音没有得到可洛的丝毫怜悯,反而让他无端地生起气来。粗鲁地拉开非特的双腿,把手指尖插入那已经瘫软的性器下面的、小小的女性洞穴:“男人有你这个东西吗?你明明就是女人!”一边摸索着花瓣般的女性薄皮,蛮横地将自己的手指尖插了进去。

“不要……好痛……可洛!”

被蹂躏得充血红肿的地方已经敏感到了极点,就算最轻柔的碰触也会引起疼痛。更何况是被如此粗鲁地插进手指。

“那你说,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我……我是男的呀!可洛,我是你父亲,我真的是男的呀……”

非特浑身疼痛地趴在可洛身上,不知道刚才还对自己温柔有加的可洛为什么突然变脸。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下身一阵激痛,自己女性的花瓣已被可洛灼热的巨大前端拨到两边,“不要!可洛!”一句话没喊完,可洛的坚硬的肉具就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体内,非特无力地挣扎,却被可洛用力把柔软的臀部往他下身按的同时,把滚烫如同火柱般的凶器完全满满地塞满了非特的窄小的洞穴里。两人结合得如此之深,以至于让非特痛得掉出眼泪的同时,更产生仿佛下腹部被插入的东西完全充满的错觉。

“可洛,求求你……拔出来……”

衰弱得根本没有抵抗可洛进入的力气,非特只能掉下了眼泪地哭叫出来。

“那你说,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非特不明白可洛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承认是女人,恍惚的意识使他的回答有点木讷:“我是男的……男的呀……可洛……啊……呀!”

被毫不留情地往体内深处用力一捅,非特痛地尖叫起来。真想立刻爬起来,脱离可洛巨大肉棒的折磨,可是他现在毫无力气,只能瘫软在可洛身上,任凭少年将自己愤怒的热源一次又一次地顶撞进他早已被蹂躏得敏感脆弱的内壁。下身随着可洛的挺身进入而上上下下地起伏,被强迫张开的双腿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被深深进入的地方虽然痛苦,却仍随着每一次的火热的抽插而溢出大量的蜜汁,非特的臀部不停地痉挛。

“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可洛气喘吁吁,却仍牢牢抓住非特的腰强迫他只能深深接受自己的贯穿。头晕目眩,每一次都被可洛顶进到体内最深的地方,让非特产生腰都被刺穿的错觉。不断地发出痛苦和哭泣的呻吟,疼痛使他嘴唇都在哆嗦,终于支撑不住,彻底软倒在可洛胸膛上痛哭失声。

“……啊啊!”

终于在非特体内爆发了欲望,抬高他的臀部以便抽出自己的肉刃。虽然是表示折磨到此到止的动作,还是让非特痛得身体颤抖。湿淋淋的蜜液随着可洛的退出,从非特体内缓慢地滴落在可洛下腹上。

喘气不止的可洛紧紧抱住了非特的身体,看着哭得无法抑止的非特,虽然心疼地抚摸着非特的身子要使他停止哭泣,可是他一点也不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

“明白了吗?你这样的身子,是不可能成为男人的。你是女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以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的粗哑声音作出这个让非特身体抖动的声明后,可洛把手伸到非特腋下和腿弯,象以前抱女友那样把他重新抱进自己怀里:“我会好好疼你,会对你负责的。其实……你这么固执做什么?做女人男人有什么区别嘛?最重要的是幸福就好了,对不对?”

在非特布满泪水的脸上亲下一口:“睡觉吧。别哭了。等天一亮,我们就走。”

“去……哪儿?”

就算被如何强迫和蹂躏也无法憎恨,因为是身上流着自己血液的至亲的人,非特微弱地问。

“不管哪儿都好。去一个能让我们幸福的地方吧!”

脸上洋溢开笑容,可洛把落在地上的衣服检起来盖在赤裸的非特身上:“好了,先睡觉再说!”

“可是……”

非特众多的愕然和疑虑都被扣进可洛的热吻里。

原来,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转变其实只需要一个晚上。

3

可洛做了一个梦,梦见贫民窟里最漂亮的少女林丝正赤裸地躺在自己怀里,没有发育得丰满的雪白乳房有着青涩的弹性,她正娇羞地亲吻着自己的脸颊:“可洛,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你唷……”

“不要……不要这样……林丝……”慌乱地回避着,可洛不明白一向对自己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林丝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热情如火,她还主动地抬高屁股,要把自己坚硬的阳具含进她的身体里,欲望勃发的可洛把自己插进了林丝的身体里,用力地抽插起来,林丝紧紧抱着他,似娇似痴地叫喊着:“啊……可洛,你好棒,好棒……”

……甚至能感觉到林丝腿间的濡湿正温暖着自己依旧坚挺如铁的肉具……

可洛被清晨的风冻醒,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春梦。

……十五岁的林丝早就出嫁了,嫁给了一个大她五十岁的贵族老头。

意识到身上轻微哆嗦着的柔软身体,可洛这才完全地回到现实。

啊……赤裸地躺在怀里的,不是从童年到少年一直憧憬的林丝,而是非特。那么……可洛突然感觉到一阵心跳,他猛地挺身坐起,扳开非特的双腿,果然,那里到现在为止都是湿淋淋的。而自己的欲望也早就抬头。

“可洛……”

非特缓缓睁开眼睛,昨天就已经干涩的声音此刻似乎已经变得完全沙哑。猛地意识到可洛正在注视自己的什么地方,非特立刻就红了脸。

“非特,给我好不好?”

虽然知道非特昨天才遭受无数蹂躏的地方,就算过了一夜,被男性的物体进入,也一定会感到疼痛。可是心里沸腾的愿望使可洛情不自禁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看着儿子欲望勃起的肉具,非特迟疑着却下意识地闭拢双腿。

“我帮你用手解决吧……好不好?”

知道非特在回避什么,可洛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女人!你是女人!”

翻身就把非特压在身下,粗鲁地把手伸到他的双腿间,用力地扯他的女性的花瓣,索性把两根手指都插进狭窄的蜜穴里。

非特的两腿间虽然还保持着湿润,可是昨晚可洛遗留在他体内的精液早已凝结,脆弱的媚膜仍是不堪摩擦的。就象被刀子插进自己体内一样,非特痛得尖声地叫了起来。

“可洛,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终于哭叫了起来,痛苦地含着可洛挖着自己体内的手指,非特僵硬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硬着腰用纤细的手臂抱着儿子单薄的脊背,哀求他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就这么顽固地要维持你那无聊的男人自尊?……那你用嘴让我高潮吧!我就放过你!”

明知道昨天被那些小混混轮番蹂躏了一晚上的非特此刻肯定是连动一下都会觉得吃力,可是被生气主宰的可洛强迫自己狠下心肠!

“可洛……”

嗫嚅地看着可洛,凝视着少年强硬的眼睛,非特咬着嘴唇,秀丽的眼睛在一丝丝地浮现泪光。可是他还是吃力地爬了起来,虽然每一个迟缓的动作都会让他痛得脸颊抽搐。

终于扑倒在可洛腿间,看着少年高高挺立的灼热肉刃,非特颤抖着身体张开嘴唇把可洛的肉刃笨拙地含进嘴里,毫无技巧可言,几次用牙齿碰到可洛的肉刃,让可洛恼怒地叫出来:“你弄痛我了!”

非特磕磕绊绊地吸吮着可洛的肉具,极度衰弱的他很快便显得有些支持不住。支撑着自己上半身的纤瘦手臂开始在可洛两腿外面簌簌发抖,越来越白的脸上也显出有点昏眩的神色。

就算再强迫自己硬起心肠,看到非特的泪水一点一点溢出眼眶的时候可洛再也忍不住地把非特一把抱进了怀里。非特痛苦,他又何尝不是?被非特的嘴唇这样吸吮着,其实可洛一点都没有得到快感。

“非特……非特。”

“恩……”含着啜泣的回答。

紧紧地吻非特的嘴,不顾他的反抗再次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担心教堂坚硬冰冷的水泥地烙痛非特雪白的背,可洛又检起被自己扔到一边的衣服垫在非特身下。

虽然遭受到非特的抗拒,可洛还是强迫自己扳开他的双腿深深进入他的体内。

非特痛得尖声抗拒,扭动着身体却仍然不得不无力地被儿子深深贯穿。

和可洛肉体交缠,昏眩地感受着可洛在自己体内的脉动,非特脆弱的女性媚膜触感鲜明地感受到可洛深深进入自己体内的灼热肉刃的形状。

“舒不舒服,非特?”

非特摇了摇头,睫毛秀长的眼睛浮现着泪水。

可洛有点焦躁。

既然生有这样的器官,那么非特没理由得不到快感。

“非特……”

“恩……”

“我会把你一点一点改造成真正的女人的!”

不顾这样咬着牙齿的声明是如何地让身体底下的非特雪白柔软的身体发出一阵颤抖,可洛抱紧非特的腰,用力把自己送进他狭窄体内最深处。同时俯下头去把非特雪白胸膛上的粉红乳粒含进嘴里。

那好象倒是非特的敏感地带,被吸吮着胸脯的非特发出喘息仰起了头。纤细的手臂不由得紧紧环住可洛的腰。

感觉到被自己吸吮的地方,有小小的突起正慢慢地,坚硬地绊住了自己的舌苔,可洛吐出被自己衔在嘴里的乳头,俯下头去亲吻着非特的张开喘息的嘴。同时足够温柔却仍是用尽力气地转动着自己深深插入非特体内的灼热男物。

随着可洛的撞击仰躺的非特发出痛苦的呻吟,白皙的臀部也跟着小范围地摇动,两人交合时滴落的蜜汁不断地流淌出来。

“太深了……可洛……轻一点……”在儿子的撞击下非特产生体内被火燎烧的错觉,软绵绵地发出哀求声。

看着这样痛苦的非特,可洛低下头去封住他的呻吟。

吮吸着非特因交合的痛苦而似乎泛出苦涩的舌尖。

“非特,痛就抱住我。”

非特的手迟疑着,却终于爬上可洛的脊背,然后,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可洛的身体。

看着依靠地紧抱住自己腰背的非特在自己耳边发出呻吟,一种类似心脏涨大般的感觉突然让可洛几乎喘不过气来。

仿佛要把非特浑身骨头挤碎地紧紧抱住他。

“非特!”

可洛在这个连他自己甚至都分不清楚应该是“他”还是“她”的父亲体内深处爆发了灼热的种子。

“非特。”

拭干净从非特女性花瓣里流出来的自己的精液,把昏昏沉沉的非特抱进自己的臂弯里。

手指沿着非特的骨感的肩膀,圆润的腰肢,抚摸到那紧翘的臀部上。

从彼此拥抱的第一秒钟开始,这个世界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原来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愿竟是如此地能够让人瞬间成熟和坚强。

性事完毕后,非特一直一动不动地躺在可洛的怀里。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他才勉强睁开眼睛。

“可洛。”

“恩?”

“咱们应该上路了。”

“你支撑得住吗?”

看着非特连说话都似乎筋疲力尽的样子,非特实在有点担心。

“天一亮神甫就会来到,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

天已经快要亮了。

“那好。”

可是总不能带着赤身裸体的非特离开。

可洛脱下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破旧衬衫给非特裹在身体上,可是赤裸的下身却没有再没有遮蔽的衣物。

“非特,你先在这里躺一下,我回去给你拿几件衣服来。”

“恩……你小心点,别被你妈看见了。”

昏昏沉沉的非特勉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睛嘱咐儿子。

“等我。”

在非特嘴唇上亲了一口,可洛敏捷地跳起身来。

跑出几步却又被非特叫住。

“快去快回啊,可洛。”

“放心,我会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的!”

可洛笑着扮了一个鬼脸。虽然在黑暗里似乎也能看到非特脸上的笑意。

快速走出教堂门口时还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黑黢黢里安静地躺在那里的非特的柔软身躯。

悄悄回到同样一片寂静的家中。

门和窗户都紧闭,看来母亲已经睡着了。

拿出从组织里学来的看家工夫,可洛费了很大一番劲才把那扇们撬开,还很不漂亮地发出了几次较大声响,吓得他好几次停止动作。

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在黑暗中不慎撞到桌子角,非特又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口。

还没进到卧室,就听到肥胖母亲响亮的呼噜声和张着嘴巴呼吸的声音。

做贼般地放慢脚步,终于摸到衣柜旁边,慢慢地搬开柜门以防发出声响—“谁!”

可洛吓得呆住!

“啪”地打开电灯——“死小子,你在干什么!”

母亲尖利的叫骂立刻叫可洛叹了一口气。

“你们父子俩怎么都这样,深更半夜不回家,到那里去当强盗去了!”

被力大无穷的肥胖母亲恶狠狠地拎着耳朵责骂,可洛无法可施。母亲终于骂得口干舌燥之后,吩咐一声“去给我睡觉!以后再敢这么晚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就跽着拖鞋出去了卧室。

可洛猜她肯定是要去隔壁几家人共用的厕所。

顿时如逢大赦,慌忙从衣柜里搂了几件衣服就奔出家门。

外面天色已经露出鱼肚白了。——可洛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个该死的肥胖女人,加快脚步往教堂跑去。

清冷的街道上还没有人。只有一辆华贵的马车轱辘轱辘地从教堂方向驶过来。

这样华贵的马车跟这个贫民窟的环境是如此不协调,以至于少年尽管惦记着非特,跑过马车时还是情不自禁地稍稍放慢了脚步,睁大眼睛注视那紧闭的华丽车帘。

教堂里还是黢黑,可洛冲进去便叫:“非特!非特!“

没有应声。

一阵恐慌涌上心头,“非特”,可洛叫着冲到圣坛下。

非特不见了。

刚才还明明躺在那里的柔软身体,现在只剩下几件七零八落的衣服。

非特不见了。

4

非特不见了。

可洛不知该如何承受这个事实。

好象为非特而坚强起来的胸怀,重新因为非特的失踪而一下子垮掉了。

在哭叫着“非特”的名字跑遍整个贫民窟的大街小巷后,可怜的少年垂着头重新走进了教堂。

非特被撕破的衣服依旧摆在圣坛下,可洛蹲下身去抚摸它们。

要不是衣服上依旧残留着非特和自己的体液以及泪水,可洛会疑心从昨晚到今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孩子?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进来的神甫,吃惊地看着这个哭泣的少年。

“神甫!我……我的朋友在这个教堂里失踪了!”

“怎么可能?孩子,这个小教堂里所有的构造都一览无遗,没有人能够在教堂里失踪的呀。是你的朋友跟别人的走了吧。”

“可是我的朋友病得根本动不了!”

“那一定是别的人把他带走了吧。孩子,你到外面找找吧。”

“可是……我把这里所有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啊……”

神甫也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半晌才说:“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从这里路过?也许是他们把你的朋友带走了也不一定。”

“啊!”可洛不由得大声叫起来!那辆马车!

路上遇到的那辆华丽得跟这个贫民窟绝不协调的马车!

可洛箭一般地冲出了教堂,掉头往那辆马车驶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由于是干燥的春天,碎石路上根本没有马车留下的车辙。

可洛叉着腰在贫民窟小路的尽头喘着气停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青青荞麦里,两条岔道渐渐隐入远方。

可洛从来没去过,只是知道那两条彼此构成钝角的道路,一条通往更加遥远的边区,一条通往城市里。

他怀着绝望和孤独的心情,垂着头慢慢走回了贫民窟。

那个在自己怀里哭泣和呻吟过的丽人,他的存在简直就象一场梦一样。

非特轻细而带着芳香的呼吸,仿佛至今仍在可洛的鼻端萦绕。

“我会保护你。”

孩子气的声音是向谁说的?

尽管泪水早已落下过,此刻可洛还是有想哭泣的冲动。

“请问,你就是可洛吗?”

陌生人的优雅声音让可洛诧异地抬起头来。

一个长得非常严肃和漂亮的男人,穿着跟这里的粗疏和破旧氛围极不相衬的高雅服装。

“你是谁?”

“你是非特的孩子可洛吧。你父亲没有对你说过吗?我是前来履行约定带你到城里去的。”

“约定?城里?”

“是的。——哦,对了,我是非特以前的大学同学莫森。你父亲昨天黄昏时候到城里来找我,我们达成协议由我负责供养你到城里念书。难道非特真的一点都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吗?”

莫森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没有……他,……他不见了。”

可洛以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个事实。

“不见了?”

陌生人看来是大吃一惊,听可洛吸着鼻子讲完前因后果后(当然掩盖了大部分真相),他露出犯难的神色。

“这可难办了。城里象那样的马车何止千千万万,根本无从寻找头绪。——可洛,你相不相信我?”

可洛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到城里去,我们慢慢寻找线索,也许能够找到你父亲的下落。”

看来非特似乎跟莫森交代过家里的情形,所以此刻莫森和可洛都没有提起可洛那个肥胖的母亲。

“莫森。”

“恩?”莫森把注视着马车外开满小白花的无边荞麦的目光收了回来。莫森的马车的外表看起来非常朴素但却讲究,坐在里面的人一点也感觉不到道路的颠簸。当然这也许还要归功于莫森那个沉默得象是戴了一张铜面的马车夫。

“我……你真的跟非特是同学吗?”

“当然了,我们是大学两年的同桌同学。”

“可是大学不都是读四年的吗?”可洛立刻捕捉到莫森的语病。

“喔……这个呀,是因为你父亲读到大二的时候就辍学了。”莫森露出惋惜的神情:“当时我们都替他可惜,他可是我们全年纪最有前途的学生呢!”

“他为什么要辍学?”

“这个……我不清楚。听说好象是家庭原因。”莫森转过脸来惊讶地盯着可洛:“怎么?非特真的都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些事情吗?”

可洛没理会莫森的反问,却径直提出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可洛?”

莫森扑哧笑了:“心眼多的小孩!——是非特告诉我的啦!他说可洛是个长着一头红刺猬头的机灵鬼!”

可洛摸着自己短短的红发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才放下心来。

在那个重新见到非特的夜晚之前,可洛就住在了莫森家里。

莫森安排他和自己的女儿利娜、儿子桑根一起念书。

虽然可洛的年纪比桑根和利娜都大,可是因为他的程度太差,所以反而比利娜和桑根低了两个年级。

“好好读书,就能够使你们顺利进入仕程,加入上流社会的生活。”

莫森经常这样对他们三个人说。

可是满怀着兴趣念了两个月书之后,可洛开始厌倦枯燥而陈腐的学校生活。

平时似乎个个都是标准淑女的女学生们,在每当有督学陪伴一些贵族前来学校参观视察的时候,就会特别打扮得娇贵,回答督学的问题都是用拖长的娇媚的声音;平时一副正经严肃的男学生们呢,却会遇到小小的利益问题都要反目相向。

可洛开始怀念飞鹰帮的兄弟们。

“我不想念书了。”

听到可洛这样说的莫森显得非常吃惊:“为什么?”

“我讨厌学校里那些装腔作势的人!”

“这……可是我和非特的约定啊。你不知道你父亲是多么希望你出人头地吗?难道你真的想重新回到贫民窟,再去过那种肮脏又卑微的生活吗?”

想到那个至今仿佛还在自己怀里哭泣和求饶的柔软躯体,可洛找不出话说了。

自从那个美丽的海尔玛蒂芙萝双性人被自己扳开双腿,发现他身体深处的秘密后,可洛的生命仿佛就已不能由自己主宰。

而强行摘落非特的女性秘花,把自己少年的精液深深遗留在他体内之后,可洛已无法想象一个没有非特的世界。

他是如此地愿意为非特做一切哪怕要他去送命的事情,而不愿意违背非特任何哪怕最让他不情愿的要求。

这种连可洛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初恋的冲动,而成为时时刻刻沉淀在心目中的一团凝结的火焰。

火焰烧得少年的心脏总是充满快让自己麻痹的激动。

同时他也没有放弃寻找非特的踪迹。

每一辆经过身边的马车都会引起可洛的反复审视。

有一天有一辆朴素的黑色马车驶过他身边的时候,让可洛的心脏跳得如此剧烈,以至于他突然产生一个让自己坚信不疑的念头:非特就在那辆马车上!

可是叫着“非特、非特”跟着马车追上去的可洛,却看见撩开车帘探出头来是一名虽然已经中年发福却依旧英俊健壮的绅士。

“孩子,你追我的马车干什么?还有,‘非特’又是谁?”

看着他和蔼却自有权威的面容,可洛呆呆地停住了脚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觉得非特就在距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地方,正用美丽的双眼看着自己。

可洛讷讷地叫着“非特”的名字,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那名绅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车窗外大声哭泣并喃喃叫着“非特”的孩子,过了几分钟才吩咐马车夫继续赶车。

站在不远处提心吊胆的利娜这才小跑步地来到可洛的身边。

“天啦,你胆子真大!可洛,你知道那名绅士是谁吗?”

“谁呀?”

“他就是本城的最高权力者,住在‘蔷薇园’的捷克总督呀!你难道没有发现那辆马车上右下角的钻石缀成的一朵蔷薇花吗?”

“啊!”可洛大吃一惊。

让他吃惊的并不仅仅是利娜的话。他想起了以前在组织里听过的传言。

和其他许多的流氓组织一样,可洛所隶属的飞鹰帮也一直受着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有刺的蔷薇”的控制。那是一个甚至掌握了全省经济命脉的强大黑道组织,它以严厉残酷著称。很多人甚至听到“有刺的蔷薇”五个字就会吓得两腿发软。

但是,关于“有刺的蔷薇”的最高权力者,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过他(她)的真面目。

有很多人怀疑这个以冷酷嗜血著称的最高统治者,其实就是捷克总督本人。

“怎么了,可洛?”

利娜疑惑的询问让可洛回过神来。想起了无法寻找到非特的现实。他的心立刻沉甸甸地落了下去。

这样焦灼而痛苦的日子大约经过了三个月,直到那个夜晚的来临。

“没想到我们这样的人物也能接到捷克总督的晚宴邀请。好幸运呀!”

莫森的妻子汉妮心花怒放地在镜子前穿着为参加捷克总督的晚宴而特地准备的晚礼服。

“听说是才从国外回来的总督大少爷特地指定的。”

也在一丝不苟地打着领结的莫森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我不记得我们认识那个总督大少爷呀。”

“管他呢!能参加这么一次上流社会的宴会,已经值得我向邻居家的女人们吹嘘一个星期了!再说了,说不定会有什么上层人物的公子哥儿看上咱们的利娜哩!”

汉妮得意地回过头去打量着女儿利娜,端庄地穿着洁白礼服的少女看上去就象刚从早晨的花园里摘下的百合花。

“拜托!利娜才十四岁!”莫森厌烦地打断了妻子。就站在他们身后的可洛却差点笑出声来。

不紧不慢地扣着背心的扣子,可洛的内心里充满了激动和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将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会发生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

当总督站在楼上的栏杆边向下面济济一堂讲话的时候,有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总督的背后。

那是一个戴着一个精致的青铜薄面具的男子,穿着一身极其具有大家风范的黑色晚礼服。

“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刚从国外返回的长子休斯,现任总督职位的继承人。——因为他的脸在火灾中受了伤,所以才会戴上这个面具。”

“啪啪啪啪!”

面对着无数热烈的掌声和注视,这位未来的总督休斯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袒露在面具之外的苍白的肤色,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有那从青铜面具中注视着众人的、深长秀丽的眼睛,让人群之中的可洛的心脏,仿佛被雷击一般。

“非特!非特!……”

可洛不顾一切地从人群中往前挤去,热泪盈眶地仰望着那个此刻名叫休斯的秀丽男子,几乎就要大声地狂叫出来,那就是他的非特!他敢肯定那是非特,绝对是非特!

休斯的眼光也瞥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这个泪水满面的少年,以一种毫不惊奇的态度,给了可洛一个轻微得其他人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的微笑。

可洛呆呆地仰望着这个此刻叫休斯的男子,心情茫然。

直到总督大声宣布:“下面开始舞会!”

可洛才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里,随着四处涌动的人群被挤到了大厅的边上。

优美的华尔滋舞曲轻柔地响彻了大厅,一对对衣香鬓影的绅士和淑女们开始转进舞池。

“不,谢谢。”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跳。”

“……”

听着身边的利娜不断地拒绝前来邀舞的贵公子们,可洛的神志依旧迷迷糊糊地。

非特。

非特。

他空白的心里只能容下这一个思想,这一个名字。

“……!”

“可洛!”

“啊?”猛然惊醒过来,可洛才发现利娜不知何时已经面对面地站在了自己身边。

看着今夜如同洁白的百合花般华贵典雅的利娜向自己露出了幽怨的眼神,可洛惶惑地注视着她。

“可洛,我拒绝了那么多想和我跳舞的人……你为什么……”

“什么?”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跳舞吗?!”

利娜终于泫然欲泣地叫出来,却注意到面前的可洛仿佛浑身一抖,直勾勾地盯住了自己后面。对自己的说的话,他仿佛完全没有听见。

诧异的利娜回过脸去,发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总督继承人。

神秘而高贵的青铜面具中透露的男性秀丽的眼睛,让利娜突然不由自主地心跳起来。

“利娜小姐,我可以暂时借用一下您的伙伴吗?”

“哦……当然!只要您愿意这样的话,休斯少爷!我非常荣幸!”

微笑地看着突然红了脸的利娜,休斯缓缓走上前来。

“可洛……先生,你愿意跟我出去一下吗?我有一件事想借助你的聪明才智。”

跟非特一模一样的温柔清秀的声音,让可洛说不出话来。

跟着前面那个修长纤细的身影在总督府后花园里慢慢地远离了喧嚣的晚会和人群。

正是春天,大片大片正在开放和已经凋谢的蔷薇花在月光依旧展示着不同于白天的风情。

“这里不会有人来了。”

休斯在花园的尽头,一座被蔷薇花遮挡住的凉亭边停下了脚步。转过来面对可洛。

“你……你到底是不是非特?!”

面对可洛激动的诘问,休斯微微一笑,举手到脑后,摘下了脸上的青铜面具。

乌黑的秀发拂落光洁的额头,,美丽的眼睛透露出深情——一切都如此地熟悉。

泪水突然又充满了可洛的眼睛。他梗塞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到非特脸上去,细细地摸索着,那俊秀的眉宇,那高挺的鼻梁,那优美的嘴唇。

“非特,我的非特。”

紧紧地抱住非特纤细的身躯,狠不能把他揉进自己体内。

疯狂地亲着非特的嘴唇、脸颊和脖颈,可洛用几乎勒断非特腰肢的力量把他抱到凉亭的栏杆上坐下。

“傻孩子……”

被可洛疯狂的吻几乎吻得身躯瘫软,非特笑着在可洛耳边温柔地说出这几个字。

带着温香的呼吸灼热地撩拨在耳后,可洛的裤裆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饥渴已久的情欲使可洛把无数想要盘问非特的问题都暂且抛到了脑后。

“非特,我想你,好想你!”

以撕一样的粗鲁动作剥落着非特的晚礼服,甚至非特慌忙的阻拦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儿子剥了个精光。

“你呀……”叹气地蹙着眉头想要说什么的非特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可洛狠狠吻住了嘴唇。

可洛在非特嘴里用力吸吮,同时用手揉捏非特的胸部。

感觉非特幼小的乳头在自己粗鲁的搓揉下慢慢地坚硬了起来。

趁着月光看得很清楚,淡淡的乳晕里挺立着跟茱萸布满了血丝的细小乳头。

用手掌心细嫩的肌肤去触摸,会觉得它硬硬地抵触着手心,暗红的颜色下面似乎感觉得到细小血管的流动。

总觉得现在的非特已经不复再是以往那个非特,可洛拉开非特双腿,看着被幽秘的女花包裹的柔软而尖尖的男性器官,确认了的确是以往那具不完全的肉体才放下心来。

用手在两片生满皱折的女性的花瓣里剥出非特蔷薇花枝般的男性器官,先用手指玩弄,就让非特小声地喘息起来。那小小的男性器官也慢慢地硬了起来。再以手指沾湿口水,伸进被男性器官遮住的神秘而敏感的小小的洞穴里。

轻轻抽送了几次,可洛注意到非特没有象以前那样露出痛苦的神色,只是以纤细的手臂攀住自己的脊背,发出了似难过又似甜蜜的喘息。而自己在非特蜜穴里转动的手指,也感觉到那原本干涩的肉壁,开始慢慢地变得湿润而紧黏地裹住了自己的手指。

“非特,你有快感了吗?”可洛惊喜地问。

非特没有回答,只是把羞红的脸埋进了可洛的胸膛。

这一发现简直让可洛欣喜若狂,立刻加进了一根手指开拓着非特的蜜穴。

手指和蜜穴的抽插间发出了湿润的声响,而靠在可洛身上的非特发出的喘息也越来越酥软。

可洛把手指从非特紧紧的蜜穴里拔出时,手指和蜜穴的肉壁间已经牵出了透明的粘丝。

“非特,你太棒了。”

情不自禁地说出来,可洛把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灼热肉刃抵住了非特入口。

那个地方虽然已经湿润,可是想到以前被轮暴和强行进入的痛苦,非特的身体还是微微地发抖。雪白的大腿上面都起了米粒般的鸡皮疙瘩。

“不用怕。我会很温柔,非特。”

用力地以热吻驱除非特的恐惧,可洛缓缓把自己的肉刃送进非特体内。

薄皮般的女性花瓣被又硬又烫的男性肉棒缓缓向两边推开,感觉到儿子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体内那种灼热而充实的快感的非特不禁咬着嘴唇呻吟出声,无力地扭动身躯,蜜汁从与儿子交合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滴落。

抱着非特的腰用力在他紧实窒热的体内挺进,可洛以另一只手抚摸着非特滑腻的臀部,想起自己第一次是首先摘下了非特双臀间的秘花,不禁恶作剧地把手指伸到非特颤抖的股间,沾湿了他分泌出的蜜汁后,再绕到非特臀后,试图把指尖插入那紧闭的花蕾里。

“可洛……”

被儿子每一次都用力挺进到最深处的非特已经浑身酥软,只能喘息地依靠着可洛的胸膛,发出抗议的声音。

可是可洛的手指尖已经拨开了他臀后的花蕾,慢慢地插进去,出乎可洛的预料,非特不但没有哭叫着求他拔出来,反而呻吟着猫一样扭动着臀部,从容纳着可洛灼热男物的地方分泌出更多的蜜汁。

可洛的兴趣来了,一边以手指尽可能深地进犯着非特的后面的花蕾,一边加快了在非特蜜穴里抽送的频率,果然几分钟后,非特就沉醉地呻吟着在自己怀里达到了高潮。

被非特瞬间紧合的花瓣所挤压,可洛也兴致淋漓地在非特体内深处洒下了自己的种子。

5

趁着未曾消停的年轻欲望,再次在非特体内达到一次高潮后,可洛这才把肉刃从非特体内拉了出来。

跟着退出的肉刃淌落的是大量的浊白的花蜜,顺着非特的大腿和臀部流到了落满了粉红蔷薇花瓣的栏杆和地上。

去蔷薇花丛里检起非特的晚礼服时,可洛才非常懊悔地发现它已经被自己方才的粗鲁破坏得没法再穿了。

“我刚才就是想提醒你这件事……可是你却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

看着可洛的懊丧,非特笑了。

看着他那似乎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表情的笑容,可洛想了想,丢下衣服,也笑了:“咱们不管它!”

紧紧抱住非特,可洛的声音里充满柔情:“你就在我怀里,我才不要你穿衣服!”

“笨蛋!”

看着可洛瞬间又充满欲望的表情,非特轻轻地敲了可洛的头一下,抓住可洛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怎么了?”

看着非特仿佛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表情,可洛诧异地问。

非特只是固执地让他的整个手掌覆盖着自己柔软的小腹,然后紧紧地盯着可洛的眼睛。

可洛疑惑地看着非特露出欲哭又欲笑的奇怪的神情的眼睛,却突然感觉到一片静止中,偶尔有什么轻微的鼓动,透过非特的小腹传递到自己的手掌上。

“这是什么?”可洛紧张地大喊了起来。

“你说呢?”

非特的奇怪到极点的表情和奇怪到极点的声音让可洛目瞪口呆。

突然想到的可能性让他的表情僵住了:“非特,不可能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不,不,不可能——这是在开玩笑。虽然非特是双性人,可是——怎么就会……

“是。”

非特低沉的肯定让可洛再次目瞪口呆。

但是随即他就兴奋地笑了起来,在非特面无表情的脸上亲了一口:“非特,你居然能怀孕,这是好事呀!这是我和你的孩子对不对?对不对?”

非特脸上的颜色柔和了,沉默了半晌才才对可洛笑了一笑,很快低下头去。

“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为我怀上孩子……非特,非特,果然……这是上天安排的,今生你就该是我的女人,对不对?非特?”

兴奋得难以抑制的可洛一个劲地亲非特的脸颊,却在听到非特的话语后冷了半截。

“我要拿掉这个孩子。”

“你在说什么,非特!”

愤怒地抓住非特纤细的胳膊,可洛强迫他用秀丽的眼睛直视着自己:“为什么?”

“你现在还是个孩子而已,你能为我和我肚子里的东西负责吗?再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孩子?”

非特痛苦地沉默了一下,可洛也仿佛被冷水浇了一头一般,想起非特在和自己发生关系前曾被七八个流氓少年轮暴过的事实。

“非特。”

“如果这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孩子,我更宁愿剖开肚子把这个杂种拿出来砍成肉酱。”

“非特。”看着跟之前好象截然两样的非特,可洛难过地抱住了他,再次深切地感受到由于自己的弱小而无法保护非特的痛苦。

“非特,我会为了你而努力的!”

“恩?”

非特清澈秀长的目光看着可洛。

“非特,你等着,我一定会成为一个让你觉得骄傲的男人!我一定能够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

可洛把非特的脸压在自己单薄的胸前:“在那之前,我会耐心地等待,直等到非特愿意给我生下孩子的时候!”

铿锵有力的宣誓般语调,其中所包含的深情和意志,让非特的眼里一下子滑落出泪水。

可洛,你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呀……

难以描述的心情,让非特不禁在可洛怀中颤抖起来。

“邀请你们来参加晚宴的人是我。你猜到了吗?”

静静地搂着眼睛都哭红了的非特,突然听到非特微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可洛不禁一怔。

“那天,你确实在总督的马车里,对不对?”

可洛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我的感觉没有骗我……那天你为什么不肯认我?总督又为什么要否认你在马车里?你跟总督到底是什么关系?”

非特好笑地看着眼睛都红了的可洛:“刚才在宴会上总督不是介绍了嘛!我是他长子呀。”

“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

可洛愤怒地叫了起来。

捷克总督注视非特的视线,决不是父亲注视儿子所该有的眼神。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揪住非特雪白的臂膀,可洛逼近他秀气的脸逼问。

从非特离奇失踪开始,一连串的谜一样的事情让可洛有种坠落进五里云雾中的焦躁和不确定感。

非特笑了,却伸手从栏杆边摘下一朵蔷薇,小心地不让蔷薇的刺扎到自己的手,把它举到可洛面前。

“可洛……蔷薇是有刺的哦。”

18禁

————我……对大家的承受能力很有信心,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_^

CHAPTER5

气愤使可洛一把抓住非特的手,连同那朵蔷薇。

用力地把非特雪白细腻的皮肤和尖锐的蔷薇花刺都攥进手心里。出来的是一滴一滴的血。

非特明明已经摘下了青铜面具,可是隔离在自己和他之间仿佛还有一张看不见又揭不开的面具。

这种感觉让可洛心情酸楚和刺痛得声音梗塞:“非特!”

含着眼泪愤怒地想要指控非特,可是话都到了喉头,却张着嘴只能喘气。

“非特!”

眼泪扑簌簌地从少年的面颊上掉下来,先落在坐在可洛腿上的非特手腕上,再顺着他的手腕滑落在可洛黑色的晚礼服上。

可洛模糊的视线也跟着眼泪下落到非特的手腕上。却突然发现那细腻皮肤上面的青紫瘀痕。

“这是什么?”

一把抓住非特的手腕,可洛紧张得连难过都忘了。

“没什么。”非特轻描淡写地从可洛的掌控里抽出手,却抓起可洛被蔷薇刺扎伤的那只手,把它举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尖寐惑地舔去可洛手心的血迹,非特的眼神里有怜惜:“看着你穿着晚礼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原来还是个小孩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青涩的胸怀中怎能涌动如此火焰般,几乎要把胸膛烧穿的烈焰。

“那个女孩儿喜欢你。”

“可是我对利娜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只喜欢你。——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

“可是我是你的父亲。”

“那又怎样?”

“也许你长大了就会后悔了。”

可洛激动得心尖都在发颤。扭头奋力扯下一根生满荆棘的蔷薇藤,尖尖的枝端象是一柄甜美的匕首。

“上帝佐证,如果我负心的话,就让这生满尖刺的蔷薇藤穿过我的胸膛!”

非特笑了,却没说话。

“非特,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

儿子恳求的赤诚眼色让非特深长秀丽的眼里露出温柔的神色。轻轻握住可洛的双手。

“我相信你。”

双唇相吻间吐出轻柔的言语:“因为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就象现在一样。”

“什么?”

吮吸着非特柔软嘴唇的可洛搂紧怀中的修长的身躯:“什么?”

“没什么。——可洛,有好好读书吗?”

“这……”可洛很想招供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讲过,却害怕得到非特谴责的目光而心虚地吭哧起来。他是如此计较自己在这个拥有奇异的双性共存躯体的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非特,你以前念的什么专业?”

“化学。”

“啊,是吗?”可洛吃惊地抬起头来!气质沉默内敛的非特似乎更适合念文学科吧!

非特瞧着他的神色笑了起来,突然指着那凉亭下精致的鸟笼里扑着翅膀的一只鸟。

“我要那个。可洛。”

“啊。我就去拿!”第一次听到非特以这种撒娇般的语调和自己讲话,可洛幸福得连心底都酥透了,晕晕胡胡地就跑过去把那只鸟抓了过来,交给非特,看他微笑着注视这只唧唧地叫的小鸟,伸出右手小指轻轻触摸小鸟张开的小红嘴。

看着两秒之前还在非特手上直叫的小鸟突然伸直了双爪,可洛大吃一惊:“咦——”

非特带着微笑把小指举了起来:“——现在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从来不曾荒废过化学的成果。”

“毒、毒药?”

“这应该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它无色,无臭,如果用在人身上的话,对于那个瞬间猝死的人,除了中风医生将绝对无法有其他的诊断。”

“你、你要用在什么人身上?”

这才知道刚才和自己拥抱时,非特不允许自己亲吻他的手的原因。可洛吓出了一身冷汗:“非特,你到底怎么了?非特,你——”

那个曾经因为被自己强行摘落女性秘花而哭泣的海尔玛蒂芙萝双性人,真的是面前这个面不改色地谈论如何杀人于无形的非特吗?

似乎只有把他紧紧搂进自己的臂弯,才能体会到那属于自己的非特的温暖,还未曾改变。

“非特,难道你的真实身份真的是总督的长子吗?”

“……”非特无言,只是点点头。

可洛试图依靠自己的能力推断出前因后果:“你曾经在化学专业学习,是全校最有前途的学生,但却因为发生迫不得已的事而突然退学,然后就到了贫民窟……是这样的吗?”

非特的表情表示了默认。回忆往事的痛苦使他端正的脸显得有些抽搐。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必须得退学?又是什么人让你憎恨到想杀了他的地步?”

体会到非特的沉痛,可洛的心头仿佛也被坠上了一块大石头:“难道是总督?”

吃吃地说出猜想,非特的表情再次表示可洛猜对了。

“他、他当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想起捷克总督注视非特的奇异目光,可洛大声叫了起来:“是不是他强暴了你?”

“比那还糟糕。”

“那……那……”

“因为他无数次的强暴,我怀孕了。那时,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再延迟就再也无法遮挡,只能听从他的意见办了退学手续。”

“……”可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年我才十八岁。虽然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残缺身体让我非常痛苦,但是我一直在为做一名世界顶尖的化学家而努力。但是……他……他粉碎了我的全部梦想。我退学回家之后就被他囚禁起来,夜夜遭到他的强暴,三年间我怀孕了三次……近亲相奸生出健全小孩的几率太小了,所以那三个婴儿全是刚生下来就死掉了。……他们的小骸骨就埋在这片围绕凉亭的蔷薇花下。”

顺着非特的手指,可洛打了一个寒噤。

“我曾经多少次苦苦哀求他放过我,去找其他健全的女人为他生下健全的继承人吧……可是他却执迷不悟地说什么‘不行,我一定要让我心爱的你为我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儿子’,逼迫我继续接受他。那时候我虚弱得厉害,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他,可是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所以我想尽办法逃了出来……逃出来,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给他应得的报复的!”

“所以你就逃到贫民窟,借清洁工的身份做掩护,躲藏起来研制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非特点了点头,刚才因激动而发白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气色。

紧紧抱住非特,想不到这个拥有不可思议的神秘肉体的美丽生物竟然拥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往事,可洛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

“非特,非特……”感觉到被自己紧紧拥抱的非特也温存地回手搂着自己,可洛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那咱们约定好,等你除掉这个老东西,等警察也不再追究这件事,咱们就离开这里好吗?”

“去哪儿?”

“去一个轻松又自由,不用跟这些虚伪的贵族打交道的地方,好吗?我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我有力气,能够挣钱养活你,如果没办法,咱们就不要孩子,两个人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好不好?非特?我会好好疼你,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你要生气了,随便打我骂我都心甘情愿!好吗,非特?”

非特笑了,温柔地偎进可洛怀里:“傻孩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还是个小孩,把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非特!”可洛着急地抗议,非特却以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清秀的眼睛闪现出平静无波的光彩:“可洛真的讨厌这些贵族吗?”

可洛点点头。

“所以我们才要把这些混蛋践踏到脚底去,从高高的地方仰望他们。”

“什么?”可洛迷惑不解。

“我要让你当上‘有刺的蔷薇’的最高权力者,可洛。”

“什么?!……”

可洛目瞪口呆:“‘有刺的蔷薇’……非特……你”

“什么都不要问。……以后我会向你一一说明的。……可洛,我一定要让你摘下‘有刺的蔷薇’最高权力者这顶桂冠。”

“非特……”

“我得回去了,不然被人发现就不妙了。”

“非特……”

非特回过头来注视可洛依恋的眼睛,微笑在嘴角升起。

“这个凉亭上面的四楼,就是我的卧室。……从围墙外面远远地就可以看到。”

可洛仰起头来看见那摆放着两盆花草的阳台。

“你上学要经过这里对不对?如果你看见阳台的花不见了,就说明那天我第一定会去找你的。”

看着还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可洛,非特叹息着走回来,给他一个轻轻的吻。

“你要学会让心变得坚强。……再见了……我未来的黑道帝王。”

6

勿忘我花的蓝色褪尽的时候,就代表春天已经结束了。

可洛开始怀着一种焦急的心态,在初夏甜醉的风里等待着让自己长大的日子。

他也不再逃课,因为只有走到那条通往学校的道路上,才能看见非特阳台上被撤下的盆花。

非特教导给他很多知识,经常派他出去办一些考验机智和权谋的任务。

望着非特闪现着睿智与成熟的白皙面容,可洛常常会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觉得那个在教堂里因为被自己强行拥抱而滴下泪水的非特并不是眼前这个非特。

可是,他是如此的熟悉自己的一切,甚至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食品,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也许,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吧。

不管怎样,可洛知道自己的心里这一生一世只能容下一个名字:非特。

从第一次扳开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双性生物的双腿,发现他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秘密,并以自己少年的雄蕊,数次地重创了他的女性秘花之后,可洛觉得非特的名字,对自己而言已不仅仅是一个符号,而是自己血管里滚烫的血液了!

有他在身体里,心脏就会鼓满了力量;一旦把这个名字从自己心里抽离,就连血管也会空旷和冰凉。

但是,他总是无法隐忍那奇怪的错觉。

眼前这个非特,真的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温柔而慈悲的非特吗?

阳台上的盆花撤下的日子,就是总督出去视察的时候。

每当这时候,非特就会派人到学校来接可洛。

两人拥抱着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时,非特总是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把灯也全部关掉。

可洛其实很想趁着柔和的灯光欣赏非特的身体,可是非特却以严厉的态度拒绝了。

“我不喜欢!”

毫无理由地拒绝,声音也是毫无回旋余地的。

可洛惊呆了,后来望着非特流露出坚强意志的双眸,他再次回想起那个春夜,那个教堂,那个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的丽人。

但是,有好几次,当非特和可洛倒在床上后,非特却突然说他想起一件忘掉了的小事,马上去办了就回来。

可洛在黑暗中聆听着非特的脚步声远去。

然后又在黑暗中聆听到非特的脚步声进来。

那几次的非特,却温柔得让可洛再次回想起那个最初的春天的黄昏。甚至在可洛进入他的身体时,非特的迎合也带着一点忸怩和顺水推舟般的抗拒。让可洛产生一种时光倒流般的奇妙感觉和怀旧一样的怜爱。

但是,这样的感觉只在夏天开始的那个月存在过。

而时光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已到了枫叶落遍的深秋。

非特的肚子也越来越明显了。

抚摸着非特的肚子,其实可洛真的很希望非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尽管非特已经说过,那未必是自己的孩子,但是。

可洛想向非特承诺,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怪胎,是不是流着自己的血液,只要它能活生生地来到这个人间,他就一定有抚养他的决心。

他不明白非特为什么在谈到腹中孩子的时候,总是露出憎恨的神情。

可洛绞尽心计地试图劝说非特不要拿掉腹中的孩子。

不是说,做了父亲,就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吗?

在可洛看来,只要是流着非特血液的孩子,那都应该是自己的至亲。他多么想在非特的眼里变得成熟起来。

奇怪的事,非特后来也对拿掉孩子的事闭口不提了。

所以看着非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可洛真的有一种瓜数蒂落般的喜悦!

伏在非特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小生命的悸动,想起原来人类就是这样代代延续下去。

尽管怀着孩子,非特还是不断地制造机会派人接可洛到总督府来。

就象被白雪覆盖了花园的这个夜晚,由于捷克总督到边远的市区去视察,暂时不会回来,所以非特还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非特的房间里。

虽然非特通知他八点过来,可是想给非特一个惊喜的可洛,在六点五十分左右就敏捷地爬上了非特的阳台。

房间里没人。

“非特!非特!”

压低了声音叫,果然就听到非特吃惊的声音:“可洛?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嘿嘿!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不要进来!”

以为非特的声音只是一种欲拒还迎般的害羞,所以可洛还是笑嘻嘻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我不是叫你不要进来吗?!”

拿浴巾挡住身体的非特,在热气氤氲里露出严厉的不悦神色。

“哎呀,非特

,咱们都这种关系了,你还害什么羞嘛……”

可洛依旧嬉皮笑脸地靠近。

“可洛!我不记得教过你这些贫民窟的油腔滑调!不把你那股贫民窟带来的下流气收掉,我看你一辈子都只能在那些上不了台盘的小帮派里混角色!——出去!”

爆发如此强烈愤怒的非特,把可洛吓呆了。

神色严厉地指着门口的非特,似乎也瞬间猛省了自己的失态,而缓和了语气:

“可洛,你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要太任性了。——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为将来的目标奋斗。你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吗?是‘有刺的蔷薇’的最高统治者,是一个让万人为你景仰的黑道帝王,而不是以前那个贫民窟里的小混混!……而要做这样的人,首先必须具备的品质就是忍耐和沉着,明白了吗?”

“明白了。”

机械地退到浴室门口外的可洛,在浴室门拉拢的瞬间,看到平静下来的非特向他展露出的温柔的笑容。

那个久已熟悉的美丽笑容,却没有让可洛的心脏,一如既往地弹起浑身发热的波澜。

眼前这个把“贫民窟”当成菜青虫一般蔑视的非特,让可洛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可洛真想问问非特。

——你忘了吗?你忘了你也在那里生活过这么多年,还跟一个胖大的丑陋女人生下来我吗?

非特很快就出来了。

这时候天色已黑,阳台上的花从窗帘的密缝里渲染进来幽微的毒一般的暗香,仅开的一盏壁灯也低垂着暗淡的光华。

“可洛。”

又恢复了那个柔情万种的非特,从背后抱住了可洛。

刚洗过的头发柔丝一般地飘拂在可洛的脖子上,酥酥痒痒地。感觉到非特挺起的肚子就顶着自己的腰后,尽管心里还是有一丝堵着,可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还是一下子就勃起了。

按捺不住地回身把非特按到床上,却不敢压到他身上,只是趴在侧边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上来呀。可洛。我喜欢和你胸膛紧贴的感觉。”

“会压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管他干什么!压坏了也无所谓!上来吧,可洛!”

在可洛的热吻里喘息的非特主动伸臂环绕住可洛的颈子,挑逗地在他耳垂上以舌轻舔。

“非特……“

可洛难捺挑逗,恨不得马上压到非特身上,拉开他修长的双腿狠狠冲刺以一逞自己快要焚身的情欲。可是他毕竟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天真懵懂的少年,理智已经在他的头脑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严厉地抓住非特,黑暗中正视他模糊的轮廓。

“非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是说过了吗!有谁愿意生下被人轮暴后怀上的孩子啊!”

“可是,万一那个孩子是我的呢?非特,——万一是我和你的呢?你忘了吗,我们在教堂里——”

非特不耐烦地打断了可洛的话:“你?你的又怎么样?——你养得起吗?”

感觉非特的目光正在黑暗中傲慢地凝视自己,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我养得起!非特!——告诉你,就算我去卖血,也绝对会把我的孩子养大!”

“哼!”非特不说什么了,只是哼了一声。

“非特,你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把握,他会是咱们的!”

兴奋地摇晃着非特的肩膀,可洛热情洋溢。

“可洛……你摇得我头晕。”

闻言慌忙放手的可洛,吃惊地捧住非特的脸。

“非特,你哭了?为什么?别哭啊……别哭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笨蛋!”

非特一把抱住可洛的脖子,笑了起来:“我觉得你是个傻小子!”

主动地张开双腿,以期待可洛的进入。可洛却咯咯笑着让身体笨重的父亲翻过身来。

自从非特怀孕后,两人开始采取侧交的姿势。

从背后进入的姿势,适合肉刃较长的男性。象可洛这种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采用起来就有点吃力。

所以想换个方式的可洛把手指放在了非特紧闭的臀花上。

那只被敲开过一次的神秘花园,就算在黑暗里看不到光泽和颜色,也能凭手指触摸到它犹如珍珠般细致和冰冷。

把手指伸到非特两腿间的女性秘花间,剥露出已经坚挺的男性根茎。

轻轻地捋动,那颤抖的根茎就在自己的指间开始分泌出热的泪水。非特的身体非常敏感。似乎就连刺激他的后部,也能让他的前面不断地滴落蜜汁。

可洛转动探进非特臀部的手指,粗暴地套弄着非特的男性器官,看非特已经发出快要高潮的陶醉呻吟,就松开了手。

“可洛……”

央求他继续的不满叫声。

可洛把手伸到非特胸前,摘着小巧的乳粒。这里似乎也是非特的性感带。粗鲁地柔捏小葡萄干一样的乳头和以下的乳晕地带,非特也发出快感的喘息。

可洛另一只揉捏着非特双腿间的手,感觉到暖暖的蜜汁从非特的花瓣里不断地淌落在自己的手上,就仿佛一记记重锤,敲打着他绷得快要断裂的情欲之弦。

终于忍耐不住地抽出手指,以自己灼热的肉刃抵住非特后面还未开拓完成的秘部。

分泌出清水一样润滑液的前端,顺利地插进了非特的臀部的秘缝里。可是接下来就进不去了。

痛得叫起来的非特,无论可洛的双手无论怎么揉捏他的胸前和腿间,还是维持着僵硬的样子。

“非特,很痛吗?”

“……”

非特吸着气,拼命松弛着僵硬的身体。脆弱的黏膜还是干涩地衔着可洛炽热的肉刃,而绝对无法让它前进一步。

可洛耐心地一再以手指刺激非特的男性根茎和女性秘花,把手指深深地插进非特前面狭窄的蜜穴里,用力摩擦那如同暖皮一样包裹着自己手指的温暖肉壁,发出湿润而淫靡的声音。

带着非特体温的体液,也不断地透过可洛的手指,筛落在床单上。

发出拖长呻吟的非特,身体慢慢地柔软起来。

从非特身体里抽出沾满非特蜜汁的手指,借以润滑非特臀部的花蕾。

再次把血管分张的分身抵住非特的臀部,虽然他还是抗拒,可洛还是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

“啊!”

发出疼痛的叫声,轻微的噗吃声里,夜的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可洛吓了一跳。

“对不起,又害你受伤了!非特!”

“又?”

“你忘了吗?那个夜晚我也……”

“哦……”

“我抽出来好吗?”

“不……你继续吧。我没事。”

“非特……”感动地抱住非特,小心翼翼地开始抽送自己被紧窒的窄穴钳制得快爆发的肉刃。

往里深深一送非特就会发出压抑的痛苦声。往外抽离也会使他不适地发出急促的喘息。

箭在弦上般的暴烈情欲,是如此地想把自己的精液喷发进非特的深处,除了抱歉地以帮他手淫以增加快感以外,可洛也没有什么办法。

唯有以嘴唇在非特光洁的背上印下一又一个的吻,以开释他的疼痛。

感觉父亲包含着自己灼热肉刃的臀部开始慢慢地不再颤抖,可洛开始抱住非特膨胀的腰肢冲撞起来。

非特被他的身体分开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和可洛交合的臀部也不断地流出热热的液体。

很担心那是非特受伤的鲜血,所以一在非特体内达到高潮,可洛立刻忘了非特禁开灯的命令,从非特体内拔出自己的性器后就爬起来揿亮了壁灯。

“不要开灯!”

喘息着尖锐制止的非特,却无法动弹。

壁灯的氤氲的光线下,看到非特的臀间和双腿间的床单上,果然有大片殷红的血迹。

“你受伤了。非特!对不起——”

“把灯关掉!”

“为什么?”

看着灯光下这具腹部凸出的修长身体,不知为什么突然产生小小违抗非特一下的想法,可洛固执地挡住了非特行动困难地去按灯纽的手。

“非特,我想看看你的身体。”

“不要看,可洛!”

“不,我要看,就要看!”

在抗拒的父亲的脸上留下温柔而顽强的吻,可洛抬起头来。

“恩?”他的眼光瞥到的东西,突然让他楞住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叫着扒开非特的双腿,可洛神情激动地看到了非特大腿深处的一颗豆大的黑痣。

用手也抠不掉的,真真确确的黑痣。

这不是非特的身体。

因为那个曾经在教堂里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怀里的海尔玛芙蒂萝生物,被自己尽情地抚摩过全身的丽人,可洛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这一颗黑痣!

仿佛被谁往自己心脏里塞进了一大堆冰块,可洛浑身的血液顿时冻结到零度。

呆滞地看着床上那个露出平静微笑的人,可洛嘴唇颤抖得厉害。

“你……你不是非特。……——你不是非特!”

[蓝鸟漫堂]

7

“不管那纸做得多么厚,原来还是有被火烧穿的那一天。”

轻叹一声,“非特”坐了起来。虽然行动颇为困难,可是他还是维持着脊背挺直的姿势。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把非特藏到哪里去了?”

瞪着这个跟非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可洛困难地问。

那种突然从甜蜜的浓情蜜意里被进冷水历代感觉,这个这么长时间以来跟自己肌肤相亲的人原来居然不是非特!

“你的智商有那么低吗?一点儿都猜不出来我是谁?”

连最后的一丝温柔都收敛净尽,“非特”高傲的眼神里满是冷淡。

“你是非特的兄弟?”

“我是他哥哥。沙特。”

带着慵懒的神态把睡衣抓到自己身边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沙特冷冰冰地回答。

“算了!——你要去找你的非特就去找吧。他就在底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里。”

看着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的沙特,可洛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心头居然还是有挣扎的丝一般,在随着沙特的困难的动作而轻微颤栗。

“你还没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骗我?”

“真相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要找非特,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非特在哪里了吗?还不快去?”

“不,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沙特默不作声。

“你很恨非特吗?”

“你胡说——”愤怒地抬起头,气焰却又瞬间消灭。沙特爱理不理地转过头去:“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快出去,听到没有!你可以带非特离开。”

“——”可洛有点困惑。

沙特的目光跟他相碰,随即不自然地迅速挪开。

“你放心,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我仍然会扶植你成为将来的黑道帝王。”

“……”

“你可以走了。”

“沙特。……我……”

“你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我不会给你任何解释!——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是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沙特。我——”

“我叫你少废话!”

气势汹汹地截住可洛,沙特把被子拉过头顶,模糊中抛出一句。

“钥匙在花瓶下面。”

“什么。”

“我说开非特房间门的钥匙!——你这笨蛋!真是笨得叫人伤心!”

“……”

…………

轻轻把门合拢,不知道这是在关闭了什么,可洛的胸中百味陈杂。

拿着闪现出金属光泽的钥匙在走廊投递过来的氤氲光线里看去,仿佛那黯旧的铜质是沉淀着一个古老暗香的故事。

“非特!”

推开门,里面吃惊地站起来的果然是非特。

虽然瘦了点,但是确实是自己记忆中那个真切无误的非特。

“非特!”

“可洛?你?怎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吃惊地搂住奔过来抱住自己的少年,非特又紧张又不安:“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沙特他知不知道你到我这里来?”

“是沙特叫我过来的。”

“怎么可能!”非特瞠目结舌:“沙特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为什么不能做这种事?”可洛气恼非特提起沙特时的怯弱和不安,“他捉弄了我们这么久,现在他设计的骗局已经揭穿,他还能怎么样?”

“这……”

“难道这个冒名顶替的骗局是经过你同意的?”可洛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可能性,可是非特却心虚地点点头。

“你居然联合他来骗我!——你怎么能这样,非特?”

“对不起,可洛。沙特他从小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又固执的人,他决定的事情,我怎么反对也没用。我拗不过他。”非特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再说,我亏欠他太多了,我没办法拒绝沙特的要求。”

“你亏欠他什么了?”

“这……”

“到底怎么回事,非特,求求你把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诉我行不行!我这么不值得你信赖吗,非特?你忘了我们说过要相守一辈子的吗?”

带着乞求的眼色抱住非特的肩膀,始终不被信赖的感觉让可洛难过极了。话语带出的强烈的伤心和不满让非特露出了动摇的脸色。

“可是,这是我和沙特,约定好绝不能外泄的秘密。”

“外泄?——难道到现在,非特你还认为我是外人吗?!”

可洛情绪激动地叫了起来,让非特不得不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慌张地四处望了一眼:“小心点!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的。”

“非特,你为什么老是不相信我?”颓然地松下肩膀,可洛觉得无力极了:“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在你心里,根本还无法比得上沙特在你心里的地位?”

“不是的,你们的存在是不一样,也绝对不能类比的。”

“……”

“只是,可洛你还不理解,双生子彼此的血管之间,会传递息息相通的讯号和情感。我和沙特是双胞胎。我们那个罪恶的父亲,大概是作孽太多的关系,虽然拥有女人无数,却始终没有一个子嗣。我和沙特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孩生下来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生下我们就自杀死去的母亲,是在和心爱的人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被父亲抓来做了他的情人,而且眼睁睁地看着新婚的丈夫被活活钉死在花园里。她在诅咒中怀孕,又在诅咒中生下我们,听说她死去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子。所以当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大家都说是父亲的报应。”

“……”

“父亲没有听从别人的劝告把身体残缺的我们烧死,大概是他罪孽的胸中还或多或少涌动着一些亲情吧!可是等我们长大后,没想到他的淫乱的本性再次复发,居然把魔掌伸向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他想染指的人是你还是沙特?”可洛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非特苦苦地笑:“可洛你真是太天真了,总是无法正确衡量这人世间的罪恶。”

“你们两个他都想出手?——太可恨了,这老淫棍!”

“那一夜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结果是沙特急中生智,以自己和父亲周旋,让我逃了出去。他说他第二天会跟我联络,叫我先去莫森家里躲一阵,也别去学校了。可是我在莫森家里等了半年,也没见到沙特的人影,后来才知道因为掩护我逃走,他被父亲囚禁了起来。后来父亲出去视察时,我才有机会偷偷潜入总督府,本来是想劝他跟我一起逃走,但是万万没想到,由于遭到父亲的不断侵犯,沙特竟然已经怀孕了。……看着心力交瘁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沙特,我也十分痛苦,更觉得对不起沙特,甚至冲动地说要留下来帮他应付父亲。因为我们是流着同样血液有着同样残缺的双胞胎,我们应该公平地一起承担痛苦,而不是把所有的罪孽都压在沙特一人肩上承担。”

“那怎么行呢?沙特既然已经陷身其内,那你就决不能自投罗网,你们两人之中,必须一人做外围,一人做内应,才能除掉那个老混蛋呀?在那种情况下你更应该逃出去,才能想办法报复嘛!”

“啊,沙特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惊讶的看着可洛,非特继续幽幽地道:“后来,我和他约定,以五年为期,我会研究出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回去找他,然后由他亲手送父亲上西天,我们就可以自由了。为了躲避父亲派出的耳目,我只好躲到他们绝对想不到的贫民窟里,还故意和一个全镇最丑最泼辣的女人结了婚。我定期到城里和他派出的人接头,交换信息。可是我却辜负了沙特的信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把毒药研制成功。看着沙特在这么多年里一直不得不痛苦地忍受着父亲的侵犯,还一次又一次地怀上父亲的孩子,我真的心如刀绞。幸好毒药终于配置成功了,那天我进城其实就是为了向沙特的人报信,顺便去拜访了莫森,请他届时把你带到他家去。因为我和沙特都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谁知,那天我回来得太匆忙,忘了化装一下,就发生那种事……”

看着难以启齿的非特,可洛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引起这一连串故事的小巷轮暴事件。

“从教堂把你带走的人是沙特的吗?”

“不是,是沙特派来的人。”非特更正,白净的脸上露出歉意:“不告而别很抱歉,可是我当时实在不愿让你知道这些事,也不能牵连你。”

“那最后还不是把我扯进来了!——是不是因为太想我了,觉得没我不行?——是你叫沙特邀请莫森家和我的吧?”

可洛顽皮地搭住非特的肩膀,非特脸红了。

“想要邀请你的人不是我,是沙特。——他说他想见你,所以就非要邀请莫森家来参加舞会。我——当然我还是很想见你的,可是我当时还是不愿意让你牵连进来。”

“沙特他干吗想见我?”

“这是——因为——因为——”

非特突然吭哧起来。

“是不是因为你告诉他你爱上了我,所以他才想相一相弟婿兼侄儿?”

非特的脸上加深的红晕让可洛心花怒放:“是这样的吗?非特?”

“少臭美了你!”不悦的在可洛头上敲了一下:“根本不是这样的!是——算了,就算是这样的吧!”

觉得非特欲言又止的可洛疑惑地:“非特?”

“没什么。”非特犹豫地移开了目光。

可洛敏感地感觉到了——不对,非特确实还隐瞒了什么!

可洛跳起来,正想去搬非特肩膀迫他说实话,门外却突然响起瓮声瓮气的苍老声音;

“二少爷和可洛少爷吗?——少主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8

走廊上突然响起的苍老的声音,差点让可洛惊跳起来。

非特却微笑地摇手,说声“进来”,然后示意可洛不必紧张。“这是从小就服侍我们的老仆人昆塔,很可靠的。每次沙特都是派他来和我见面的。”

轻轻开启门进来的是一个面容清癯的老仆,看起来就象松树皮一样的一粗糙和暗淡。

他恭敬地把手上的锦盒捧给非特。

“少主吩咐,这是送给二少爷和可洛少爷的赆仪。——少主说,趁老爷不在,就请二位尽快上路吧!”

“这——这是什么?”

非特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了包裹的锦缎,揭开沉香木的盒盖。——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满盒子光明。竟然是满满的一盒珠宝!

就算是外行的可洛,也能分明看出来这些珠宝的价值连城。

不光是可洛和非特目瞪口呆,连老仆人昆塔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这——少主简直就是把整个总督府的珠宝都掏给你们了嘛!”

——可洛的心上突然猛跳。他愣怔了几秒钟然后一言不发地冲出了门外。

听到非特的讶异的叫声:“可洛!可洛!“

可是可洛无暇回答。他此刻是如此想见沙特。

沙特。

沙特,你想干什么?你要赶走我们,然后只剩你自己,跟那恶毒的总督来决死的一拼吗?

——跑到楼梯前脚步缓了一缓,可洛突然很卑鄙地想:的确,也许这是最好的也最顺理成章的结局……彼此相爱的非特和自己可以远走天涯,彼此憎恨纠缠的沙特和总督则生死对决……反正,就算劝阻沙特也不会沉淀他报复的决心吧!那个外表斯文却性格坚忍的总督继承人……他的坚韧和智慧,一定会顺利杀死总督,然后当上新的总督……这样很好,不是吗?

但是,……曾经在自己怀里释放过甜美的身躯,跟非特一样的白皙的柔软的躯体,因为曾经厮缠过那么多日夜所以清楚明白,那样坚忍的灵魂其实也有柔情万种的时候!

只是。

我……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呢……好矛盾哟!

磅地推开房门。

吃了一惊的沙特大概以为是笨手笨脚的仆人,所以立刻横起了眉毛倏地扭过脸来!一看门口的人才又大吃一惊地慌忙又将脸藏进被子里——

可是这一瞬间已经足够。

已经足够让可洛看清楚沙特眼里还未曾干涸的晶莹。

眼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沙特,那是你的眼泪吧。

可洛的心脏突然软得没有力量跳跃。

不知道是怀着一种什么心情,走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了那个鸵鸟一样藏起头的人:“沙特。”

“……”

没有回答。

“沙特,你怎么了?”

“……”

还是没有回答,以为他还蒙在被子里无声地流泪,温柔地去扳他的被子。

沙特却突然一个翻身起来。

“我不是叫你带着非特快点滚蛋吗?”

跟非特一模一样的秀丽深长的眼睛,此刻不但已经没有任何泪痕,甚至是傲慢而且轻蔑的。

“你回来干什么?”

以为他会以柔情迎接自己的返回,沙特的冷酷让可洛方寸大乱。

他张口结舌,只能讪讪地叫一声:“沙特……”

说什么呢?说我要走了,你多多保重?还是说沙特我决定不走了,我和非特留下来陪你一起对付那个老混蛋?

沙特却大概把他的沉默当成了同情,冷笑着傲慢地挑起了眉毛。

“非特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

“……”

“你在同情我?”

“……”

“我需要你的同情吗?少自做多情了!我是下一任的总督,我没什么可让别人同情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很了不起吗?贫民窟里爬出来的毛毛虫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要同情别人先同情你自己吧!……”

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失控和喋喋不休的沙特。

终于知道有些强硬的石头内中其实都是脆弱的辙缝。

“沙特……”

终于能够出声,嗓子却莫名其妙地哽住了。

这哽咽的声音就象沾湿导火索的水分,陷入神经质般狂怒的沙特也突然噤口不言。

两人对立无言。

低着头的可洛,从沙特深蓝色的睡衣下看到他白皙的手腕,那可以用视觉感受的细腻和滑润,居然会让可洛的心胸里热热地一痛。

彼此的灵魂似乎是隔得远的,可是早已交融过无数次的身体,彼此的肌肤是不是都已经贪婪地恋爱着了对方?

有些事,确实已经发生过了,难道我们真的能够当成若无其事吗?

想起那个夜里坐在自己怀里平淡地叙说惊心动魄往事的“非特”。

想起那个和自己约定阳台相会的“非特”。

想起那个坚毅地许诺要培植自己成为未来黑道帝王的“非特”。

想起那个总是在黑暗里和自己紧紧拥抱的”非特“。

“你要学会让心变得坚强。”

……的确,你是坚强的,让我一定无法忘怀的坚强的你。

凉夜的风,送进来白丁香花的气息。

“你还不走,难道要我叫警卫来赶你走吗?”

沙哑地说出这句话的沙特,默默地转过身去。

低着头的可洛只是看见一滴晶莹的液体掉落在自己脚前不远处的地板上。然后,又是一滴。

“沙特……”

呼吸困难地试探着伸过手去,想要环抱住眼前突然脆弱的背影。

沙特突然蹲了下来。

“好痛……”

“沙特!你怎么了?”

慌张地绕到前面,看到沙特白腊般渗汗的面容和抽搐的嘴唇。——似乎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楚,沙特扶着可洛的手站了起来又栽倒般蹲了下去。

要不是可洛眼疾手快地抱住他,沙特就会跌到地板上了。

“沙特,沙特,你怎么了?怎么了?”

抱着几乎呈现虚脱状态的沙特,可洛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笨、笨蛋……叫……快去叫昆塔来……”

沙特支撑着说出这一句话,就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了。他似乎痛得四肢都痉挛了起来。

“我……我这就去……!”

慌张地要跑出去的可洛,却又被沙特吃力地叫住了。

可洛回过头去,看到面容都扭曲起来的沙特居然在对自己勉强微笑,额头上流下的汗已经湿了他的睫毛深长的眼睑。所以可洛无法分辨他眼里亮得几乎要溢出来的东西到底是汗还是泪。

“……我并不是有意想捉弄你的。”

“什么?”

“我只是……也想知道爱情的滋味。看到非特那么幸福……我……真羡慕他,我也想知道被人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沙特……”

“谢谢你……虽然很短暂,可是我……很幸福。你去叫昆塔来,然后快带着非特离开吧。“

”沙特!“

”…再见了,亲爱的小可洛!”

“……”

可洛在走廊上奔跑着,跑到非特的房门前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9

“临盆?”

可洛重复着这两个字,半天才明白昆塔是在说沙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该瓜熟蒂落了。

自然,那个孩子并不是自己的,而是遭受总督的不断侵犯后又一次罪恶的结果。

想起那天那夜,在自己的怀里,表情淡然地叙述着往事的沙特。

“我把那几个小骸骨埋在蔷薇花下。”

啊沙特……不知道是已经经历了多少寂寞和辛酸的你,才能有如此轻盈的语气说出如此惊心动魄的往事呢?

你是坚强的,沙特,坚强得让人无法不敬佩的你。

昆塔跟着秘密请来的医生进了房里。

可洛和非特就在门外。——一重门隔绝了房外的清冷和门内的挣扎。

没有什么声音,只听见时而的悲绝的一声喘息和昆塔凄然到哽咽的声音:“少主,求求你,痛得厉害就叫出来吧!”

可是沙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音。

反倒是侯在门外的可洛,心胸紧紧揪扯成一团。痛。沙特。

非特是甘美的蔷薇,你却如那蔷薇上的辛酸的刺。

抱着非特的时候我的灵魂都是甜的。想着你的时候我的肺腑却都是痛的。

医生终于出来。

门开启处透出热气的氤氲。

可洛立刻奔了进去。看着埋在枕里的沙特白得如橡皮般的疲惫的脸和露在被外的指头。

“沙特!”

“可洛?”

筋疲力尽地睁开眼睛的沙特,看到可洛时吃惊地挑了挑眼皮,发出轻细的声音。

“为什么没走?”

“你不是说过要扶植我做黑道帝王吗?”

故作开朗的可洛。

沙特微笑了。

“你真的想这样吗?”

“当然!”

其实,不是真的。我只是,想找个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沙特勉强抬起无力的手,指了指枕头下面。

可洛翻出包着粉绿色的小纸包。

“把这个混在茶叶里倒进那个医生的杯子里。——非特应该正在招呼他吧。”

“要杀死他?为、为什么?”可洛结巴了起来。

“难道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怀上了那个老鬼的孩子吗?”

沙特的声音是严厉的:“连这点事都不忍心做,你还当什么黑道帝王!我以前教你那些道理你学到那里去了!”

的确,那个医生揩着额头上的汗出来时嘴唇都还是惊骇的青色。可洛不再说什么拿起纸包起身。

只是转身之前,忍不住俯下身去,在沙特苍白干裂的嘴唇上留下灼热的一吻。

“我爱你。”

这句挣扎了无数次的话竟然会在此刻如此轻而易举地出口。——其实早知道这是事实不是吗?

沙特的泪水迅速地从眼角淌到了羽毛的枕上。

“这样就够了……可洛……我不会奢望太多的。——你还是去陪非特吧。”

看着那个医生倒下后可洛就回到了非特的房间里。

这时候夜色已经象蝴蝶一样扑着翅膀飞进了房间里。正是初秋啊,凉气氤氲如水。不正是赶路的好时机吗?

一直惴惴如果非特要求上路的话该怎么对他解释。

可是非特也没有提离开的事。

可洛看见他若无其事地把沙特派昆塔送来的珠宝盒放在了放着花瓶的茶几上。

看着俯身嗅着花瓶里白丁香花的非特,可洛心里突然涌上来歉意。

聪明的非特,他早看出来了一切也明白了一切。——可洛觉得自己真的是卑鄙的,无法割舍非特也无法给予沙特。

沉重的心胸开始尝试到成熟的另一种格调。

两难的抉择让少年开始体会男人的责任。

——END——

六年后

正是深秋,在风中旋转的无数深红枫叶,就好象染血的天鹅羽毛漫天飞舞。

美丽的宁静的城市,但是这里却是国际黑道组织成员心中的圣地。

因为纵横世界的黑道组织“有刺的蔷薇”总部就设在这个城市某一道不引人注目的街道上。

然而这个并不引人注目的街道,也因为这个太著名的黑道组织总部的入驻,而变得异常地引人注目起来。

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那个年轻的黑道帝王——可洛·爱勒。

传说他的外表是英俊文雅得连最出色的贵族都会相形见绌。

传说他的心肠是冷酷坚硬得连最美丽的女人都将无法打动。

但是最让人们感兴趣的是他那个心爱的人——传说这个年轻的黑道帝王有一位被他奉若神明的真命天子,虽然他平时流连花丛女人无数。

然而事实如何,也许并没有人真正了解。

站在这条著名的黑街中心时,利娜认为自己是了解真相的。

至少她知道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年轻的黑道首领,其实就是自己以前那个温和爽朗的伙伴可洛。

现在还记得他困惑地搔着后脑勺的样子。

利娜一直喜欢可洛。这份心情从来没有改变过,虽然他们已经6年没有见面。

时间是冰冷的海水,可是你泼不灭我心中的火焰。

那里,就是“有刺的蔷薇”。从外表看起来,它更象连着花园的住宅而不是黑道头领的总部。

毅然地望前走的利娜,被门口的两个小弟挡住了。

“干什么的?”

带着一丝调戏,黑街啊,何曾见过这么纯洁漂亮如白百合的年轻姑娘。

黑街的女人都是浓妆艳抹的那种类型。

“我找可洛·爱勒!”

一听这个名字,刚才还嘻皮笑脸的年轻男人却立即肃然,后怕地伸了伸舌头,眼睛里还带出了一丝畏惧。

利娜在等候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被领进了会客堂。

玻璃的窗前斜坐在窗前的年轻男人,修长的身形即使慵懒,也透露出豹一般的气息。

在阳光下他华丽的侧脸,深刻得一如梦中的神祗。

“可洛!”

从女郎胸中迸发出的含泪的呼喊,却只是让那个年轻的黑道首领缓慢地转过头来。

同时一如被惊醒般,从他腿上抬起一个人的头来。——那张脸是淡漠的,疲惫的,带着一点被打扰的不悦神情。

要奔上去的利娜吃惊地止住了脚步。她起初没有发现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几乎是以一种贴身的姿势被搂在可洛的怀里。

现在他抬起脸来,大约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男人,是肯定的。

男人的眼睛是深长而秀丽的,但眼光却是锐利的,被他冷漠地一看,利娜有胸口一紧的感觉。——那是谁?为什么会和可洛如此亲昵?

然后,遥远的记忆屏弃了时空的阻碍跳上心头。——那个月夜,那个舞会,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总督继承人,那双青铜面具下秀丽深长的眼睛。

“沙特总督?”

利娜愕然地叫出声来!

“利娜,你找我有什么事?——听说莫森叔叔过世了,是吗?桑根还好吧?”

可洛用修长的手臂强硬地揽住了似乎想说什么的总督,重新让他趴进自己的怀抱里,然后转头对着利娜说话。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低沉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复少年的明朗。

“我……我想加入‘有刺的蔷薇’!”

不光是可洛,连总督似乎也大大地震惊了一下。因为他倏地从可洛腿上抬起头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利娜?这不是女孩子能够做的事情。”

“不……我要加入!请让我加入!可洛!”

泫然欲泣的女郎倏地地在年轻首领的面前跪了下来!

“为什么……”

可洛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当着尊贵的总督,女郎无法吐露胸中燃烧的真情,只能一叩到底。

“拜托!请让我加入!”

“不——利娜……”

可洛的犹豫被总督打断了:“好了,你起来吧!可洛已经同意你加入了。”

利娜惊喜地抬头看可洛。——“你同意了让她加入对不对?可洛,不要言而无信。”

却看见那个一脸难色的年轻首领在沙特总督俨然温和俨然逼视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好吧。……不过,新加入组织的兄弟都要经受考验的。你……你也不能例外的,利娜。”

“我明白。”

带着喜悦回答,唯一的疑惑是可洛跟那个总督之间的奇怪的暧昧。

沙特总督在5年前继承父亲的职位,这几年来,由百姓们对于这位新总督的评价看来,这位风华正茂的继任者,治理政事方面的才能,似乎并不比他的铁腕前任者差。

容貌俊秀却至今未婚的总督,是无数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利娜不是奇怪堂堂的本城总督会跟黑道首领在一起——在很多大城市里,政府借助黑道的力量进行统治,——这不是新闻。

她是奇怪这两个男人之间散发的暧昧气息。

难道……难道沙特总督喜欢的是男人?

“她对你可真是痴情啊。”

“别胡说。——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抱起那个吃味的人,让他坐到自己膝盖上来,堵住他的嘴唇的同时,抱住他的柔软的身躯。长期接受性爱滋润的躯体,似乎一点也没有僵硬的迹象。还是一捏就柔腻得吸住手指的肌肤,遍布的粉红痕迹让可洛呼吸急促起来。

不由分说地牢牢固定住沙特的后脑,舌头粗暴地侵入他的口腔里。恨不得就这样进入他的肺腑,把他的血肉吃尽般的热吻。那是和少年青涩的吻太不同的,成熟男人狂猛激烈的索吻。

一边吻着,一边上下地抚摸着沙特的脊背。情不自禁地就开始滑向下面的双丘,呼吸急促地揉捏着沙特臀部的同时仍牢牢压住他的后脑深吻。直到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沙特拼命用力捶打他的宽大的脊背。

“你想杀死我呀!小笨蛋!”

泛红的眼角让怒骂毫无威慑力。年轻首领低笑出声,隔着布层继续揉捏着沙特的臀部。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着捏住了那石榴子般的乳尖。

“啊!”

敏感的身躯立即贴上坚硬如铁的胸膛。以双手环住可洛的脖子,从他的半敞的衬衫里衔出早已硬挺的乳头。以舌头轻轻舔过,触电一般的快感使可洛立即就冲动起来。无法忍耐地捉住沙特的双臂,去掀他的衣服。

沙特却推开他的手,从可洛膝盖上轻巧地落地。

“爱勒先生,我要回去了。——今天晚上会有一个重要的客人来访呢。”

“小妖精!”

坏笑着才迈出两步就被可洛从后面扑倒在沙发上。

听到沙特的痛叫可洛才慌忙弹起:“糟糕!我忘了你有孕在身!没怎么样吧?”

伸手去摸他其实并不明显的小腹。——其实也没怎么样,但是沙特还是气不过地踢了可洛一脚。

却被毫不生气的可洛抱着倒在了沙发上。

“笑得活象个傻瓜!”

“当然了!因为沙特怀上的是我的孩子啊!——真正的是我的孩子啊!我要当爸爸了!”

“神经病!”

虽然嘴硬,可是早已习惯性爱的身躯,躺在可洛男性的胸膛上早已经浑身无力。那顶着腰际的灼热是什么?甚至可以感觉它的顶端的跳动,隔着衣服分泌的液体已经微湿了自己的衣襟。

果然就被粗鲁地扯掉裤子,被分开双腿从后面进入,早已湿润的秘密花园愉悦地接受了可洛巨大灼热的男性象征。但是体内突然被由下往上充满的冲击感还是让沙特发出了一声叫喊。

“啊……别……别太深……”

无力地扶着可洛的手,坐在可洛的火热的男性凶器上,仿佛体内被打进了巨大的楔子一般,那饱胀腹腔的火热触感让双腿无力,仿佛想要扭动身体都困难。

可洛牢牢地抓住沙特的腰,让自己往上挺进得更深。沙特狭窄深美的甬道里还是那么地既紧又热,让可洛产生前端被狠狠挤压的错觉。巨大的愉悦使他从后面抱紧了沙特,用力地抽动起来。被这激烈的进入和抽出弄得脚指尖都在颤抖,沙特呻吟着回过头去,立即被可洛嘱住嘴唇。

交换的纠缠的热吻,好长时间,离开时牵出透明的丝。就如同下身的交媾,两人交媾之处开始缓慢地滴落火热的蜜汁,每一次狠狠的冲撞都象是被滚烫地挖进稚嫩的伤口,深入体内带来绝顶的简直如同痛苦的快感。

可洛终于在沙特体内爆发了炽热的洪流。

分开他的双腿,白浊的液流就从那深红的花瓣里淌落下来。

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插入那还温暖紧窒的地方,轻轻深入就引起沙特腰部的一阵战栗,刚结束性交的身躯是如此地敏感。

再探入几根手指,旋转着扩大那又迅速闭拢的秘地,腥味的液体淫蘼地糊满了手指,感觉到那布满细小皱摺的肉襞吸引住自己的手指。可洛立刻又硬了起来。

可是被沙特打了一下只好放弃。

“去找你那些情人发泄去!”

“沙特……好过分。”

“什么过分!……你以为都象你啊……贪得无厌!”

“噢……我知道了……为了咱们的孩子……不能太劳累你了。”

“低级趣味!”

虽然被狠狠地敲了头,但是可洛还是笑着,不怕死地伸手摸沙特的肚子。

“乖乖,爸爸为了你这么忍耐……以后可要对我好点喔!”

“受不了你这笨蛋!”

如果手下的兄弟们看到他们仰之如神道的年轻首领居然也有这种面目,大概也会因震惊过度而昏倒吧!

沙特走了。

秋风里的窗边只剩下可洛。

没有了柔情,就又恢复了那个冷酷优雅的黑道帝王的面目。

几片火红的枫叶卷到可洛的肩膀上,用戴着钻石戒指的手把它们一一拍下,抬起眼睛来望着窗外辽阔的天空。

又一阵风过,把几片枫叶送了进来。一片如烟花般落在书堆上,拍掉了;一片如蝴蝶般栖停在花瓶上,驱走了,还有一片落在相框上,去拂落它的手指却迟疑了,然后摸上那相框里的人。

“非特……”

低语着,看着在相框里,笑在自己两侧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一个是自己的叔叔,一个是自己的父亲。少年时代以为他们俩长得真的完全一样,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可以分辨的。

不光是那颗黑痣,而是沙特的眉眼是飞扬的上挑的,非特的眉眼却是平静的柔和的。

往事迟迟。——一个是拥着他时就会甜到灵魂里,一个是望着他时就会痛到肺腑上。

流年,至今几载。

那曾经的心脏上的痛,如今早已成我胸口上的朱砂痣。

曾经给了我那么多甜蜜和梦想的你,却终于杳无踪影。——年少时,不懂爱情和珍惜。而如今终于知道,……

我,可以忘却这世界上的一切人,却都无法忘怀的你——把我由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最初的你,……父亲。

非特……

10

那时……

面临的一个两难的抉择,是体贴的非特自动给出了结局。

“可洛,祝你和沙特幸福。……永远爱你们的非特。”

沙特说派出人去四处找了,可是都没有找到非特的踪影。也许他是去了外省了吧。

看着那泛发出甜甜香味的信笺,第一次知道原来温柔也是一种疼痛。

总督在非特离去第二年春天里死去了。

除了了沙特和自己和昆塔没有人知道总督突然暴毙的真相。

然后是顺理成章的继任总督沙特。

顺利成章的继任“有刺的蔷薇”统治者的自己。

第一次知道原来“有刺的蔷薇”的真正统治者其实就是沙特时,可洛竟没有感到惊奇。

然后日子一天天的过。

跟沙特在一起日子,说不满足是假的。说已经完全满足也是假的。

总是要在很多年以后,才能明白,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譬如,父亲,非特,那个第一次把男孩的自己引领上男人道路的丽人。

沙特。非特。一个是自己的叔父。一个是自己的父亲。

知道是不该太贪心了!

可是,紧紧抱住沙特柔软身躯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惆怅地觉出怀里的空虚。

我好想你……遥远的微笑的你。

风过,眼睛一阵酸涩,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哭泣。

如果能够重新组合命运!

我宁愿……把我记忆,永久停留在那个教堂的春夜里。

落寞起身的可洛,却没料到那突然而来到结局。

听到枪声他立即住了伤感,吃惊而敏捷地冲出去时,却没料到看见的竟是利娜的尸体。

利娜……

那姑娘大大的眼睛依旧睁得犹如盛开的矢车菊一般蔚蓝。

可洛呆滞的目光落在正在冷静地擦着消音手枪的沙特身上。

“沙特……你……你……”

发声困难。——为了利娜,自己和沙特不是一天两天的争执。

对于这个一腔痴情的姑娘,明知道自己休尽今生定也无法偿还她的爱情,每日里只有佯装无事地背负她哀痛的目光。虽然身为黑道统治者的心肠,早已在这数年的磨砺里坚硬如铁!

可是钢铁不也是会融化的么?

孩提的友谊,往事的眷恋,就都是催热的火焰。

所以!破了格!——虽然利娜是自愿加入“有刺的蔷薇”的,可洛却没有如对待其他新进者一般给她安排各种考验和任务。深知黑社会的法则从来是如荆棘深潭一般的冷酷和残忍,那又怎么忍心让这白百合般的天真女郎被污秽了纯洁?

不能给她爱,但至少该保护这深爱自己的姑娘。

冷酷的可洛,其实是温柔的。——那或许就是遗传自非特身上的温柔。

可是沙特有意见。

非常有意见。一再严厉地告戒可洛。

“黑道里没有温情可言。”

“不需要的人必须让她消除!”

被迫得遁无可遁,可洛终于硬着头皮:“当初让她进入组织的不是你么?我原来就说了不要……”

“我是要她进入组织为我们办事!可不是要她进来当个供你观赏的洋娃娃!”

“利娜哪里是洋娃娃了?她不也做了很多事情吗?”

“……”

“沙特?”

“你看上了那女人是不是?”

“啊?”

“你厌倦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成天一副心不再焉的样子!”

“沙特,你胡说什么!”

愕然的可洛终于发怒起来。竭斯底里的沙特却更愤怒地喊过来: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想要我了——你看上了利娜年轻漂亮——”

不战而败,掩耳而逃的可洛溃不成军。——每次都是这样!沙特的神经质和多疑似乎越来越厉害。

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

可洛只能头痛地扶住额头。

长长叹了一口气,转眼看着四周。新绿的梧桐,飘落手掌形的树叶。鸟儿在树顶发出高兴的呱呱声。又是一年春天啊。

寂寥和惆怅突然涌上心头。

眼睛发酸。

好怀念……温柔的你……非特。

就如现在。

看着利娜的尸体可洛只能呆楞地无言。

困惑地迎上沙特无畏的甚至是挑衅的眼光:“我把她杀了!怎么样?你很生气是不是?”

“沙特……你……”

真的是不可理喻。——可洛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杀了她!你要替她报仇是不是?来啊,打死我好了!”

可洛本能地接住沙特扔过来的手枪,又立即烫手山芋般地丢开!

“你不要我就杀掉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本来气得想要甩手出门的,可是看到粗鲁叫嚷终于爆发成强烈呜咽的沙特,可洛的心还是倏地疲乏到无力的地步。走一步都会觉得痛的,终于还是冲过去把那个和自己厮缠六年的叔父紧紧抱进怀里:“沙特!沙特!”粗鲁地去吻他含着泪的眼和嘴。

“我不是说过,这世界上我只爱你吗?”

“……”怀里的身躯在颤抖。

“杀了利娜没什么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可……可洛……”

“我爱你,宝贝。”

惯性般的甜言蜜语终于把沙特久蓄的眼泪全部引了出来。他伏在可洛怀里哭成声嘶力竭。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可洛只能温柔地拍着他的背,抱起他安慰地在耳边说:“别哭了……当心身体。你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呢。”

沙特终于止住哭泣,仰起通红的眼睛望着可洛。

“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永远不离开我?”

“永远。”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上帝佐证!”

沙特笑了,亲昵地抱住可洛的脖子,嘴唇在侄子脖颈边吹出甜美的气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说着沙特喜欢听的甜言蜜语,可洛轻轻掰开了他紧抱自己不放的手,摸摸他的额头。

“快休息一下吧。我去叫人来把利娜的尸体处理了。”

沙特听话地躺下,可洛则蹲下身去,抹上利娜死不暝目的眼睛。

利娜的蓝色的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

大概,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她至死都不曾明白的。

比如爱情。

起身要出去时却被纤细的手臂从后面一把牢牢抱住。

然后感觉到沙特的脸贴上了自己宽厚的脊背。

“沙特?”

“非特就躲在以前你们居住的那个贫民窟里。你去接他回来吧。”

“……什……什么?”

“其实非特离开后第二天,我派出去的人就已经找到他的下落了。我骗了你这么多年,对不起。”

“沙特……”

“因为……我想……再多独占你几年。”

“……”

“我真的很自私。对不起!”

“沙特……”可洛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可是感觉到有湿湿的热热的液体,开始缓慢地渗透了自己背上的衣服。心一点一点地酸痛和摇晃,转过身去温柔地把沙特抱进怀里。

“我爱你。”

疼爱地吻了他的嘴唇,沙特的眼泪终于扑簌簌地掉落在可洛的衬衫上。

抬起脸来,他勉强露出微笑的神气:

“快去把非特接回来吧!接不回来他,我可不许你进门哦!”

尾声

重新走在这如此熟悉的狭窄的、肮脏的小巷里,年轻的可洛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

自己和非特曾经一同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

在漂浮着尘烟的混乱的空气里,仿佛可以看到过去那个颓废的少年的自己。

一切的分界点源于那个春夜。

在那个春夜之间的十几年间,非特对于自己来说,究竟只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一个让自己抬不起头的父亲?一个敷衍了血缘关系的符号?一个共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男人?

可是那个春夜以后,一切生活就都截然改变,一切过去也都无法恢复了。

每一次,想起那一夜,共遁身圣坛下可怜地渴求着自己体温的非特,无助地蜷伏在自己怀里哭泣哀求的非特,被自己的少年的雄蕊一次又一次贯穿了肉体的非特,就会激动得仿佛连心脏的薄翼就都被血液涌满。

这么多年了啊……一直似乎总不是依从自己的愿望过活……

为了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做无数谈不上讨厌可也说不上喜欢的事。

唯有想你,是完全源于我自己的意志。

来这里的路上,无数次地想起!如果不是那个阴差阳错的夜晚,我是不是还是那个如此讨厌和蔑视你的少年,你是不是还是那个让我如此讨厌和蔑视的父亲!

然而,命运的丝就是如此牵定,谁也无法搬动时间的转轮。

事实就只有一个……我爱你……非特……虽然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

干燥的春天的干燥的碎石路。

隔得老远就看见了那个瘦削的背影。戴着草帽挥动着扫帚,卖力地打扫着路上的落叶和乱尘。

想猛地过去吓他一跳却又迟疑——慢慢挪动着脚尖终于要靠近他的身后……

蹑手蹑脚地想一把抱住他的腰非特却正好转身,“哇”地吓得惊叫又没站稳然后就一交要往地上摔去!

幸好被可洛强健的臂膀一把搂住了腰身。

瞬间认出可洛的非特大惊失色,可是可洛没给父亲吃惊的时间扣住他的后脑就热辣辣地堵上了他的嘴唇。疯狂的深吻,恨不得把舌头和牙齿伸进他的胸腔里肺腑里把他的血肉全部咬碎撕烂吞下肚去!

原来我是如此爱你!

快要窒息的非特开始拼命地推着儿子的臂膀。终于被放开非特的脸上已经涌上了热气和水气的氤氲红晕。站立不稳地喘着气,还想勉强站直,却被可洛直勾勾地一盯之后,再次被紧紧扣进胸怀里狂吻!

“……”

被可洛吻得大脑缺氧的非特几乎快昏过去了。

可洛也察觉怀中的父亲的身躯几乎瘫软在自己身上,可是空缺了几年的渴望和索求使他激动地吞噬着非特嘴唇抚摸着非特的脊背就是无法停下来!

一个吻,就如一个世纪。

直到……

“……什么东西……”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自己的裤管。可是贪恋着非特嘴唇的可洛根本没有心思朝下看。

直到他终于松开非特痛得跳起来!

“好痛、好痛!什么东西在咬我!”

朝下一看,却呆住了——一个小孩!

一个凶巴巴的小孩,大约五六岁,瞪着圆眼睛喊:“你是什么人!放开我爸爸!不许亲他!”

长得象极了童年的可洛自己的一个小孩!

“爸……爸爸……”

可洛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小孩,然后困惑地抬眼去看非特。

好不容易从儿子的臂膀里被解放开来,正在急促地喘着气的非特接触到可洛的眼光,突然羞红了脸,转身就往屋里狂奔而去!

“站住!非特!你给我站住!”

立即追过去的可洛强硬地推开非特拼命要关上的房门,碰地挤进屋去后非特立即飞奔进里屋里,一把揭起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脚蒙在了床上!

“非特……非特!”

跟着冲过去,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可洛一把连着被子抱起了非特!

强硬地把抗拒的父亲抱到自己怀里,从被子里捧出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非特……那个孩子是我的?是不是?是不是?非特?那是咱们俩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非特?”

非特的脸已经红得快要冒烟。就算被儿子带笑地搬着脸,他还是不肯看向可洛快要笑出来的眼睛。

“是不是?告诉我!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直统统的问法让非特羞得说不出话来。有点别扭又有点负气地嘟囔了一句。

“……才不是……”

“什么?”

立即凶狠地竖起眉毛,狂怒得高挺的鼻子都要错位!

“如果有其他男人敢让你怀孕的话,我可洛·爱勒非要把他剁成十万八千截不可!”

“……”

“那个男的是谁?说!”

恶狠狠地对着非特暴吼一声,眉眼都气到皱成一堆,年轻的黑道首领开始满脸杀气地撸袖子!

“不是……是你的啦!是你的!”

吓得非特脱口而出,却在看见可洛满脸的坏笑时恼羞成怒地握拳狠狠打他的胸膛!

“你……你真讨厌!”

“我知道。女人说讨厌男人其实就是喜欢那个男人!”

可洛嘻皮笑脸地紧抱住父亲柔软的身躯,似乎比以前瘦了好多哦,我的宝贝。

“我不是女人!我是你父亲!”

非特不悦地扭过去的脸,被可洛柔情脉脉地转了回来。

额头靠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嘴唇触着嘴唇。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女人。我也知道你确实是我的父亲。——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非特。我一直象爱我的女人那样爱你。”

“可洛……”

真挚得让人要流泪的眼神,滚烫得让人心里发慌的情话。

啊……再不是以前那个温吞拘束的小可洛了。可洛确实是长大了。

“说你爱你。”

“不……不……”

“说你爱我……父亲。”

第一次被可洛郑重地叫以这个称谓,非特的头脑一阵昏眩。想要躲避儿子热得快要燃烧的目光,却无法躲避地被拿住了下巴,被迫着抬起眼睛。

“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

带着泪的细声才一出口,就被可洛紧紧搂进了滚烫的胸怀。脸贴在可洛的胸膛上,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健壮的年轻的手臂正以几乎快勒断自己腰的力量紧紧抱住自己。

彼此相望,然后灼热的嘴唇忍不住地轻轻相吸。

一吸就是点燃大火的导线,非特几乎是晕头转向地被儿子猛地压到了床上。

窗外,晚风正徐徐,夜色正姗姗。

夕阳还未曾卸落它的红妆。新月却已经展露它苍白的笑容。

就在窗口映进的晚霞的光和晕里掷下一件件迫不及待地撕开的衣物。

太阳照耀着有什么关系?

月亮窥视着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如此爱你。

伦理是什么东西?道德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的文字啊多如星空浩如烟海我却只选择也只需要三个字!

……我……爱……你。

可洛强蛮的力量,把非特压倒在棉被上,虽然明知道他还带着羞赧,还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抚摸他的肉体。

这奇妙的海尔玛蒂芙萝双性人的肉体,跟少年时代第一次看到的那样,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白皙的柔软的肌肤,还是。单薄的骨感的肩膀,还是。甚至纤细的腰,挺翘的臀,都还是。只不过加了岁月和记忆的煎熬,犹如油和风,让可洛下腹的欲火烧得越发炽烈。

从后面抱住非特,强把他的脸扭过来狠狠地吻他的嘴唇,拉着湿润的银丝离开,不容他喘一口气,又立即蛮横地堵上他的唇。

“为什么要瞒着我离开?”

惩罚的扭着非特的鼻子。看着他白净的脸上倏地升上红晕,那瞬间娇羞的样子,不是被儿子诘问的父亲,而是不知如何面对新婚丈夫的娇妻。

呐呐地说不出话,非特不该如何解释,那是因为——

“是不是因为你发现自己怀了我的孩子?”

非特愕然抬头,一对上可洛的眼光立即脸红如霞,慌忙躲开眼,却被可洛一把拿住下吧,再次迫他看进自己深深的深深的眼。

非特细致的下巴被扣得动弹不得,只好左右躲闪着眼光,局促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不肯直视可洛。那尴尬羞赧神色,真是教铁石人看了也要心酥三分。

何况是爱他如狂的可洛?

年轻的黑道首领是带着笑意,也有薄怒,可偏要故意装出一脸严厉神色!

才不心软呢!

让我想了你这么多年!该罚!

不过还是先拿手轻轻抠开他的牙齿,不教非特自虐地咬伤了自己的唇。让那精致的嘴唇红肿起来可是他可洛的专利,就算是最心爱的人也不肯出让这份权利的哟!

逼近他红得快沸腾起来的脸,让一脸愧色的非特在自己的臂弯里连连后退,终于遁无可遁,只能仓皇地对上儿子灼灼逼视的眼。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说!”

被机关枪般的盘问轰炸得头昏脑胀,真想扭身跑走可是却被儿子硕壮的体格压得动弹不得——尤其是……那硬邦邦地抵在自己的腰间的东西,热得简直快烧穿自己大腿的肌肤了……那是什么,白痴也知道呀……这个小色狼!

可是被儿子逼迫得毫无退缩余地,那当年少年的温和倔强的脸,如今早已成成熟男人的英俊和冷酷,这样毫不放松地逼视着自己时纯粹就是坏心和可恶!

虽然简直觉得陌生可是还是忍不住地爱他。

被那健壮的手臂一搂就几乎全身就融在了他滚烫的胸膛里,——“还不肯说实话?恩?”被那带笑的眼逼得快晕眩过去,也被他的高大体格压得快骨头散了架,——“再不说话就让你哭罗!”

故意地威吓,可洛倒是做得非常自然!

黑道首领嘛,恐吓别人这种事倒真是家常便饭!

只是拿来对付自己心爱的人,这的确还是头一遭!

嘴唇粗鲁压下去的同时,原本就被压在他身体两侧的非特的双腿也被用力地打开,手指一摸进那湿润温暖的神秘地带,浑身的情欲的火焰都立刻被点燃,也忘了是在假戏真唱,可洛的男性象征已经膨胀到快要爆炸的地步,抱住非特的腰就将巨大灼热的前端抵上了他的蜜穴。

试探性地轻轻一探,非特立刻痛得蜷起了腰。那久已干涸的女性秘花,自从若干年前被儿子强硬地摘落之后,这么多年来一直紧紧封闭,从未接受过男性的爱抚。这样被突然刺进前端,让他痛苦得皱紧了眉毛,抗议地抓着可洛的肩膀。

“不……不要!”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这样做。”

天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毅力,才控制自己没有猛然刺入非特的体内!——可是身下的人真是怕得发抖哩,那被自己灼热肉刃牢牢顶着的窄小花瓣,都在青涩地颤抖,可以想象那之内的领域,必定还是干涸紧缩,也证明了父亲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哟!——想到这里就越发怜爱,如果就这样进入非特体内的话,一定会重创到他的吧!可是越爱他就越发想撕裂他蹂躏他,所以即使非特恐慌的招供了:

“是……是的……你……你不许进来啊!”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就是……”

非特的脸红得可比火焰了,回答的声音细得犹如蚊蚋。在儿子面前被逼迫招供当年如何察觉自己身怀有孕的事实,真是让个性内敛的他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可是被可洛牢牢压在结实的被子褥子上,四肢十指都被可洛缠着,简直是想找个遮羞的地方也找不到嘛!

“什么?我听不到!”

“就是……就是沙特……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呕吐……开始还只是怀疑,后来就……”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人偷偷跑掉?”

可洛的语气是严厉的!非特畏缩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

“什么?说!……不许回避问题!”

生气地盘问着身下眼光躲躲闪闪的人,因为实在恼怒,所以语气粗暴得很!说完才惊觉自己的态度有点过分,却看见非特眼里倏地浮上的泪点。

“我……”

“什么?”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亲沙特,还听见你对他说我爱你……”

“啊?”

“我……我当时就躲在门外……本来是想去看看沙特怎么样了的……”

“所以……”

可洛真是难以置信……原来是这样……所以非特才……

“是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不想被你抛弃,所以觉得还是自己主动离开比较好……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我实在没有勇气和沙特争你……他那么坚强,那么有魅力……何况我真的负了他太多……”

“非特……”

眼泪簌簌的非特,让百感交集的可洛真是心里好痛。——唉——怎么解释呢?那时,面对坚强美丽又不幸的沙特,说自己没有动摇那真是假的!可是——

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爱你啊——我的非特——

“我爱你……宝贝。我一直都很爱很爱你。”

甜言蜜语,温柔软款地吻掉非特脸上的泪。

“我一直都爱你……跟我回去,非特。”

“不……我已经有小蒙了……”

哦——那孩子叫小蒙啊……可是随即面露狰狞,把非特的手腕按到头顶上:

“什么?非特……你居然为了他不要我?你居然为了那个臭小子准备抛弃我?!”

“啊……不是……”

“在你心目中……他比我还重要?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可洛!”

“什么不是!我就知道……太过分了……非特……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坏心的年轻首领装出的伤心欲绝和泫然欲泣的表情还真把老实的非特吓住了——张口结舌地赶紧分辨:“不是的!不是的!可洛!我一直都好想你——”

噗嗤地笑出来的俊脸让非特的脸顿时又因羞愤而涨成血红——使劲地打着儿子的胸膛——“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嘿嘿……”嘻皮笑脸,察觉出非特声音里的哭腔才慌张起来,一把紧紧抱住那个奋力扭着要从自己身下挣扎出去的人儿:“别……别生气!非特你别生气!我只是逗你玩的!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欺负你了!”

“你讨厌……”哽咽的。

“是……是。”心虚的。

“我恨你!……”恨恨的。

“对不起。”诚恳的。

“我讨厌你!”怒火高张的。

“对不起……”温柔软款的。

“我才不跟你回去!你这个花花公子!”这……怎么越安抚越生气?

“我讨厌你……”又哽咽起来了。

“非特!”焦灼的。

“不许叫我!谁允许你叫我名字了?我是你长辈!”

可洛目瞪口呆,男人一闹起别扭来怎么比女人还让人头疼?

可是——只知道一件事!

非特你呀……不跟我回去是不可能的!今生今世你早就被我要定了!不过由着非特这么闹下去他就快欲火焚身而忘啦!所以还是速战速决!

压下去堵住他的嘴唇!

“唔唔……唔”

被深深俘虏了唇齿,立即闹不起别扭了吧!这一吻才知道肉体的甘美。

立即就欲火焚身了——不顾非特的抗拒和畏惧,就硬把自己硕大灼热的肉刃强压进他的体内。

“啊——痛……好痛……”

沉睡的女性花瓣还没被情欲彻底唤醒呢!就被可洛强行摘落,犹如被粗大的凶器搅弄着自己肉体深处的伤口,痛得哀声叫唤的非特被可洛疼惜地紧紧搂进怀里。

已经深凿进非特体内的男性象征,在非特敏感疼痛的薄膜里突突跳动,火热地烘焙着非特的体内深处,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燃烧起来。就好象狭窄的体内被硬生生插入了一根火柱,被可洛巨大的肉刃残酷地往两边刨开的花瓣已经充血,白浊的蜜汁一滴一滴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淌落在棉被上。

“痛……”

可洛一动非特就痛得哀声叫唤,体内紧紧缠住可洛肉刃的花襞已经被扩张到最大程度,被充实得火辣辣地痛,要是被可洛一顶撞,那就几乎一定要撕裂开了!

被非特太狭窄的体内缚住得动弹不得的可洛也难受得不得了。额头上冒着汗珠,疼惜地搂着面色煞白的父亲,又实在不忍心让他痛苦。只好吻吻他的嘴,再低头把他单薄胸膛上的乳头含进嘴里。

维持着深深进入非特体内的姿势,现在才来补充起前戏。一只手抚慰地抚摩着非特光滑的腰肢,一只手伸到他下腹处握住那本已昂起,却因为疼痛而再度萎缩的男性象征。

耐心的揉捏和安抚下非特终于渐渐地兴奋起来。

脸上升起了红晕,僵硬的身子可以感觉地在一点一点放松,他忍耐不住地把手勾上儿子脖子时,含着可洛男性象征的地方也已经完全湿润和柔软了。他狭窄体内滚烫的肉襞挑逗般地紧裹住可洛的肉刃,持续淌出白浊蜜汁的同时,已经酥软无力的双腿也情不自禁地交缠上可洛坚实的腰。

“啊!啊!慢、慢一点……”

被可洛凶猛的攻势给弄得气喘吁吁,可洛那仿佛要深深捅进自己身体最里面,穿透腹腔直达喉头的每一次用力的冲撞,都让非特产生一种会在瞬间被抛离地球的速度感和绝顶的快感。

久违的性爱的刺激使他再也顾不得羞涩,死命地缠住儿子的宽厚的腰背,可洛仿佛知道他心思般也紧紧抓住他的腰,把他的腿弯到胸前,仿佛要折断他双腿般地压在他身上持续着凶猛的抽送。两人结合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温暖淫靡的蜜汁。

终于在一次深得让非特以为自己就会被儿子的肉棒戳穿的狠狠挺进后,可洛紧紧抱住非特纤细的腰肢在他体内爆发了所有的灼热的种子。

同时达到高潮的非特瘫软在可洛身下无法动弹。

可洛灼热的精液熨烫着他收缩的肉嬖,让下身敏感到极点的非特腰部颤抖着忍不住又品尝了一次绝顶的快感。

满脸红晕地睁开眼睛,看着充满情欲的可洛的眼睛,再想起自己方才的痴态,非特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我,非特!”

不是以前那个小可洛了!

眼前这个人是个年富力强的青年男人,他的强悍的拥抱里完全看不出以前那个青涩少年的影子。

把发烫的脸藏在可洛的胸前,两个人默默地体会着性爱的余味。

可洛也不说话,只是用有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父亲赤裸的沁着汗水的肩膀。

直到突然察觉体内刚柔软的物体又在迅速膨胀,才让让非特吃惊的抬起眼睛。

还没来得及说声“不要”就被可洛蛮横地封住了嘴唇。

“再给我一次。不许说不!”

被他死死地堵着嘴唇还能怎么说不?

只能无力地被扣进儿子的臂弯里,跟随精力绝伦的可洛再一次不停地摆动起身子,直到被要了无数次的非特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在可洛的胸膛上。

这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意识渐行渐远的非特只来得及无力地呢喃了一句:“小蒙……小蒙还在外面……”

用被子把赤裸的非特好好裹住,在他绯红的嘴唇上恋恋不舍地亲了一口。可洛这才爬下床来。

利落地套上衣裤,拉开电灯,这才懒洋洋地过去开了门。

“色鬼!现在才来开门!”

吓了一跳,才发现他那个一点不可爱的儿子正凶巴巴地瞪着圆眼睛叉着手站在门前!

“小、小蒙,你什么时候就在门前的?”

意外的可洛目瞪口呆。

“就从你们开始做的时候!”

“……做……做?”

“是你在强奸非特对不对?”

“强……强奸……”

“要不然非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一看就肾虚的家伙!”

“……肾……肾虚……”

“要做也麻烦小声点嘛!不怕影响我纯洁的心灵哦!“

“纯……纯洁……”

…………

看着旁若无人地说完这些话后就从自己身边挤进门去,还装作不小心地狠狠踢了他一脚的小蒙……机械地跳起脚来叫痛的可洛头脑已经彻底呆掉……

是……是近亲生下的小孩特别早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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