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事之玉娘》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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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明成化元年。

十八岁的成化帝刚刚即位,想册封三十五岁的宫女万贞儿为皇后。一时朝堂振动,一众老臣纷纷上书死谏,言不合祖宗法制。

成化帝大怒,欲当庭杖责老臣。最后周太后走进奉天殿,保下一众老臣,严厉斥责皇帝。成化帝妥协,册封先帝指定的吴氏为皇后,册封万贞儿为妃。

谁知成化帝竟一步不进坤宁宫,日日留宿在万贞儿处,年轻漂亮的吴皇后,日日独守深宫。

一日,吴皇后寻故杖责万贞儿,成化帝大怒,欲废吴皇后,再立万贞儿。刚刚平复的朝堂,再次振动。

我们的故事,也从此开始。

第一章 白昼品箫

监察御史张承斜倚在床头,只穿着中衣,身上半搭着一条薄被。一个女子坐在床边,左手端着一碗药,右手拿着一只汤勺,一边搅拌,一边轻轻吹着,吐气如兰。

屋外中厅,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正骑在一匹木马上,来回的晃着,一边晃,一边哼哼着童谣。

喂药的女子正是张承的妻子程玉娘,二十许年纪,一身月白衣衫,虽有些旧了,却是干净整洁,头发松松的挽着,随便插着一支簪子。

今日早朝,成化帝提出废后,言吴皇后轻浮粗陋,且太监牛玉在择定皇后之时徇私舞弊,一并拿了。

原来先皇在世时,曾替当时做太子的成化帝选定了三名宗室之女,吴氏,王氏和孙氏,成化帝即位后,周皇后属意在吴氏和王氏之中选一位册封皇后,后来经历了万妃风波后,成化帝便随意指定吴氏为皇后。

谁知刚刚册封一个月,便要废后。其实众大臣都知道,就是因为吴皇后打了万妃,皇上心疼,再加上万妃哭闹,所以才一怒要废后。可是这也不能全赖皇后,谁让您老人家一步都不进坤宁宫呢。

朝堂之上,左都御史孙大人便与皇上争执起来,说皇后并无大错,不能轻废。最后皇上气急了,一甩袍袖,扔下众人回了后宫。谁知孙大人不依不饶,带着都察院属官在午门外跪谏。因此七品小官张承便也吃了挂落,一同挨了板子。

‘夫君,废后毕竟也算天子家事,你们……’

还没等她说完,张承就打断了她:‘妇人之见,天子无家事,天子家事即是国事,何况是废后这种大事,我是言官,这时当然要拼死力谏。’

程玉娘白了他一眼,放下勺子,把手伸进被子里,在张承屁股上拧了一把:‘屁|股不疼了是吧,也就是咱们皇上仁慈,板子打的轻,要赶上太祖那会儿,你这屁股就给打成八瓣儿了。’

"啊,夫人饶命,再也不跟你说朝事了,"张承嘴上喊得凶,其实并没疼到哪里去,今天朝上皇上快被他们几个御史气疯了,却只打了他们十板儿,再加上行刑的侍卫放水,和挠痒痒也差不多了。受完刑,年俞60的孙老大人,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哼着小曲扭头走了。

谁知刚回了家,跟夫人说了受刑的事,夫人立马叫他躺到床上,还熬了一碗药,没办法,谁让他身子骨一直不好呢。

程玉娘拧了张承一把,又拿起勺子轻轻搅着,"你知道街上百姓们怎么说,都说当今圣上是个念旧情的人。"

"只是这万妃岁数也太大了点,都能做陛下的娘了,"说着张承把手伸出被子,慢慢攀上玉娘坐在床边的臀上,"哪像夫人这么端庄舒雅,鲜嫩多汁。"

玉娘的脸倏地红了,啐了一口"呸,没正经,先把药喝了"说着拍掉了正在身上游走的魔爪。

张承一把抢过了药碗,两口就喝完了。把药碗放到床边几上,顺手拉过了妻子的手。

"夫人,我们好久没亲热了,给我亲亲好不好。"

"呸,大白天的,孩子还在呢。"程玉娘的脸更红了,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房事上,总是那么羞人。

"旭儿这么小,能知道什么,"说着就把玉娘的手拉进被子,隔着中衣放到了自己的坚挺上。

"你看,为夫都这么硬了。"

玉娘在夫君的阳物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隔着中衣轻轻套弄着,张承的阳物不是很大,但是很硬,玉娘翘起尾指,轻轻套着。

刚成亲时还好,自从生完旭儿后,她越来越感觉夫君的阳物满足不了自己了,害的每次晚上行房时,自己都不自觉的向上挺屁股,好让他的阳物能更更深入一点,害的夫君每次都笑自己。

张承看着妻子,看着她轻咬着下唇,脸上慢慢泛起的春情,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把手放到妻子的玉颈上,轻轻抚摸着。

玉娘知道夫君想了。

她回头看了眼儿子,见旭儿仍在玩着,便伸出手掀开被子,撩开夫君的中衣,轻轻解开裤带,把夫君的裤子褪到膝盖。然后弯下身子,张开樱桃小口把夫君的阳物含了进去。

张承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挺了下腰背,让阳物更深入妻子的口中。

玉娘伸出右手,轻轻揉捏着张承的卵袋,小指随意在屁眼扫了一下。张承一个战栗,叫出声音来:“夫人好舒服”。颤抖着手拉开玉娘的衣襟,将手伸进了肚兜里。

玉娘慢慢抬头,吐出阳物,一双水眸望着夫君,轻声嗔道:“大坏蛋”,复又低头含住张承的龟|头,舌头在嘴里绕着龟|头打转。张承见妻子含着自己的阳物,仍抬眼看着他,一双美目如水波一般,荡起阵阵春情。他松开妻子正逐渐硬起来的奶头,抽出手抚着她的脸颊,触手处一片温润滑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刚说完却又猛地仰起头嘶的一声,原来玉娘把尾指按到了他的屁眼上,正慢慢往里钻着。

“夫人,快。。快。。快了。。啊。。”说着猛的一挺腰部。

玉娘顺势低头,将夫君的阳物全部含进口中。张承抖了好一阵,才将精华全部射进妻子的口中,然后如泄力一般,重重靠在身后的棉被上。

玉娘等夫君的阳物射完最后一股,不再抖动时,才慢慢抬头,吐出阳物,紧闭着双唇,想回身找一块帕子把秽物吐出来,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爹娘你们在做什么呀”,玉娘吓得一直脖子,直接咽了下去。

张承更是直接坐了起来,忙把被子盖好。原来小张旭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到了玉娘的身旁,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娘把什么东西咽了下去。

“娘。。啊。。娘在给爹治病呢”又忙整理了下衣襟,天青色的肚兜在夫君的魔爪下已经露出大半了。“旭儿乖,爹生病了,要休息了,娘带你出去玩”,说着又在张承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他一咧嘴,又讪讪地笑了。

玉娘起身端起药碗,拉着小张旭出了屋子。

准备晚饭时,玉娘感觉自己下身一阵潮腻,其实自午后帮夫君弄完后下体便一直滑滑腻腻的,当时便想让夫君抱着自己狠狠蹂躏一番,但实在羞的厉害,而且孩子又在跟前。因此弄得自己像着火一样,下身痒痒的,一下午都在心猿意马。回过头,见张承穿着中衣,正在院中教儿子一句一句的背三字经,不自觉哝哝道:“大坏蛋”。

她是第一次大白天帮夫君吹箫,想到这个词,她下体又是一阵抽搐,脸上更红了几分,她不禁夹紧了双腿,心中却想起洞房花烛之时。

第二章 灯火阑珊,洞房花烛

玉娘坐在床边,身穿大红礼服,头上盖着盖头,想到母亲昨夜教自己的东西,不禁羞的小脸通红。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玉娘紧张的不停扭着手中的丝帕。来人坐到她旁边,顿了顿,才拿起喜秤挑起大红的盖头,伴着淡淡的酒气,一张儒雅俊秀的脸显现出来,来人却也愣住了,过了一会说道:“嫮目宜笑,娥眉曼只,容则秀雅,稚朱颜只,娘子,原来你生的竟是这样美”,玉娘紧张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一肚子诗词文章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相。。相公。。你生的也挺好看的”。

他却呵呵笑了起来,“娘子怎么羞成这样”,说着便吹熄了灯烛。

谁知他出口便成文章,却是个生瓜蛋子。嘴在她脸上乱啃,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乱摸,下体在她腿间乱撞着,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娘。。娘子,我进不去”他喘着粗气,急的满头都是汗。

玉娘正羞的要命,几乎要晕死过去,眼睛紧紧的闭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被他一阵乱啃乱摸,再加上龟头不停在她下体来回蹭,早就身体如火烧一般,下体也滑滑腻腻的。

“我。。我娘昨天教。。教过我”

“娘子,那快。。快帮帮我”。

玉娘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抓住了夫君的阳物,顶在了自己的洞口。张承感觉自己的阳物顶在了一处地方,好像有个小洞在吸着自己的阳物。他正急的要命,便一挺腰身,顶了进去。。。来回抽插着。。。

“啊。。疼。。疼”刚刚连羞再急,竟忘了母亲昨夜和她说,洞房时是很疼的,要让夫君温柔些。谁知张承急蒙了,恨不能全身力气都使上。

玉娘疼的哭出声来,也顾不上羞了,拍着夫君后背求他出去,张承只感觉自己进了一处神仙所在,哪里肯拔出去,颤着声音安慰道:“娘子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又插了二十几下,张承身子一抖,射了进去,他趴在玉娘身上喘着粗气,不一会儿阳物软了下来,被小穴挤了出去。张承翻身躺在玉娘身边,两人相拥睡去。睡至半夜张承想再做一次,这次玉娘死也不让了,下体像被分开一般,还隐隐的疼着。张承无奈,也只好作罢。

谁知第二天晚上,张承竟从枕头下拿出几本春宫册子,点了一根蜡烛,一边看一边在玉娘身上毛手毛脚的摸着,玉娘羞得要命,伸手要把册子撕了,张承抓着妻子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弄疼娘子了,我现在是要学学怎么让娘子也舒服”,最终玉娘拧不过张承,只能闭眼由着他折腾,谁知几日后竟也感觉出其中滋味,便也羞涩的配合着夫君。

待儿子张旭出生后,张承竟变本加厉,找来许多艳情小说,照着书中描述行房,像吹箫,舔阴,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玉娘想起来都脸红的词,张承也都要试一试,玉娘开始不同意,但耐不住夫君软磨硬泡,便都随了他。谁知慢慢竟也喜欢上了这些花样,只是一直也脱不去这羞涩之意。

自家夫君当然是无可指摘的君子,谁知道了床上却是放浪形骸。玉娘问过,他却说这是夫妻闺房之情趣也。

待玉娘把饭菜端上桌,张承的三字经也背的差不多了,儿子天生聪颖,只一个下午,一本三字经竟背的七七八八了,张承不禁感叹列祖列宗护佑,张家几代的灵气都集中到小张旭一个人身上了。

玉娘拿了一件大氅披到张承身上,说道:“这都快入秋了,还这么不知冷热的,咱家儿子是聪慧,可就是继承了你家的传统,身子骨弱,今天要多吃一点”说着在儿子头顶轻轻弹了一下。

“娘你脸红红的,真好看”张旭眨着星星般的大眼睛说道。

“你娘这是秋雁思春了”张承向妻子挤了下眼睛笑道。

玉娘脸更红了,拍了夫君一巴掌:“没正经,快吃饭了”。

当夜,自不必多言,张承被爱妻整治的丢盔弃甲。

张家本是书香门第,世居京城,曾祖辈曾做到吏部尚书。只是张家人丁不旺,从曾祖到张承一直是单传。张承的父亲未中过进士,因此在学业方面对待张承及其严苛,张承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天顺六年得中进士。当时张承才将将二十岁,正是春风得意,好事成双,同年秋又迎娶了城东大王庄程举人家的千金程玉娘,可谓大登科后小登科。

玉娘嫁过来时刚满十五,正二八佳龄,是方圆左右有名的美人。程家也是耕读传家,诗书继世,程举人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幼便教女儿读书识字,玉娘也是天生灵气,十几岁便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哥哥程玉树却是屡试不中,近而立之年却只有个秀才功名。程举人每次教训完儿子都会感叹,玉娘若是个男儿身,定能高中头名。

第二年,玉娘便生了个大胖小子。抱了孙子后,张老爷子竟是比儿子中进士更高兴,逢人便说,老张家这是要人丁兴旺了。可叹,他没能多活几年,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在张旭两岁时,张老爷子夫妇便相继去世。临死前,张老爷子只给张承留下一句话:“不要做贪官”。

偌大的三进院子,从此便只一家三口住着。张承本想买几个丫鬟,可玉娘没让,自己每天在家又无事可做,收拾屋子,女红厨艺,玉娘本就是一把好手,现在又要加上伺候夫君了。张旭刚刚四岁时,就被张承赶到隔壁屋子自己睡了,害的玉娘每天夜里都要起来好几次,去隔壁看看儿子,小张旭乖的很,自己睡也不害怕,不吵不闹睡的安安静静。

张承总想多要几个孩子,一改张家单传的门风,每天夜里都把玉娘折腾的筋疲力尽,但玉娘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最后张承也只能无奈的一声长叹。

张承虽只七品小官,但却可以风闻奏事,平日孝敬的人不少,而且外官冬夏两季的碳敬冰敬也着实不少。但张承平素为官清正,只拿自己的俸禄,再加上敢于直言,很是得罪了一些人。虽然皇上圣明,正人临朝,但在世间一些角落,总难免藏污纳垢。

生活如果一直这样继续下去,也是很好的,虽然有些平淡,却也是幸福温馨。可世间事,不如意者总十之八九。

第三章 深闺思婿

成化二年秋,今年的寒意来得早了些。

玉娘身着一袭素色长裙,因畏寒又穿了一件天青色对襟袄,头上梳了一个随云髻,随意插着一支碧色玉簪。午后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懒洋洋的。

儿子自己在屋中读论语,想到儿子的聪慧,玉娘的笑容便从心底泛到嘴角。忽的她眉头一蹙,夫君已经外出三个月了,不知公务完成的怎样,身体如何。

入夏之时,张承便出京,和內监高允中、佥都御史高明巡查两淮盐务。

两淮盐务积弊甚久,因其间利益太大,甚至牵扯到朝中权贵,所以一直无人敢碰。但今年广西战事颇多,建州女真又蠢蠢欲动,朝廷府库空虚,皇上便想清理盐务,好得些银钱,填上军费的窟窿。

玉娘叹了口气,缓步踱回屋中,拿起鸡毛掸子清扫桌榻上的灰尘,又进了书房,整理夫君的藏书。待收拾完毕,玉娘理了下微乱的发丝,坐在书桌边,轻抚着上面的一封书信。一月前,夫君来了一封信,大略说了一下行程,并说江南风物,不同于北方,天气甚是潮湿,初到之时水土不服,身体微恙,又说如今已经大安了,字里行间的思念之意,溢于言表。想到信中夫妻二人闺中的一些小隐语,玉娘不禁又羞红了脸颊。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自成亲至今,二人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白天还好些,整理家务,照顾儿子,忙起来能暂时忘却心中的思念。最怕夜晚入睡之时,冰冷的床榻,让她无比想念夫君温暖的怀抱,午夜梦回,湿了多少条巾帕。

五间三进的大院子,如今只剩了她和儿子,每次夜间起来看儿子时,她心里都有些害怕,万籁俱寂,只有树叶落地的沙沙声,每个风吹草动都让她惊出一身冷汗,毕竟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小妇人。待看到儿子时,她心内安定不少,也许是少不更事,小张旭睡的极熟,四仰八叉的在床上躺着。有时玉娘干脆就在儿子床上睡了,抱着儿子总能让她心中安定,很快便能睡着。谁知第二天便被儿子赶回屋子,他自小一个人睡惯了,床上多个人感觉不舒服,每次玉娘都气的头顶冒烟,暗骂无数声小没良心的。然后晚上继续跑到儿子床上睡,第二天再被赶回。

“等夫君回来后,一定要把前边两进院子赁出去”今天早上,又被儿子赶回屋子,玉娘气的不行,恨恨的说道。

三进院子,对她家而言,显然有点太大了,玉娘和张承商量过,想把前边两进院子赁出去,后院开个门,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最里进的院子中。这样一来可以赚点钱补贴家用,另外房子久不住人也容易破败。可还没等张承找好人家时,他就被朝廷安排下了江南。

这天吃过早饭,正百无聊赖之时,忽听到有人扣门。玉娘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驿卒。那驿卒见是一个美貌妇人,楞了一下,随即拱手说道:“敢问这是张承张御史家吗?”

玉娘以为又有夫君的信到了,不禁喜上眉梢,“嗯是,张承正是家夫”。

驿卒赶紧单膝拜倒:“原来是张夫人,小人给您见礼了。”

“差官请起,可是家夫有信到了?”玉娘说道。

“夫人,张大人一行人已经到保定府了,张大人离家日久,恐夫人惦念,特派小人先通报一声”,驿卒说道。

“有劳差官了”,玉娘压抑住心头的喜悦,从袖中掏出一两碎银递给驿卒。

“谢夫人赏”驿卒接过银子谢道。

再回院中,玉娘的脚步轻快了不少,做饭时都哼着小曲儿,就这样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两天,往门口跑了无数次。

这天午后,玉娘又跑到门口,开门却没看到夫君身影,有点失望的转身往回走。正这时,眼睛忽被一双大手捂住,她吓了一跳,随即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尚未说话,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张承站在妻子身后,本想吓她一下,谁知摸到两手眼泪,张承赶忙转过玉娘身体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我不在家有人欺负夫人?”

玉娘低着头轻声抽泣道:“夫君,我想你了。”

张承微微苦笑,把玉娘揽在怀中,紧紧抱着。玉娘此时反倒吓了一跳:“大门还开着呢,被人看到了。”

张承嘿嘿一笑,一把横抱起玉娘,伸腿一勾,把门关上。玉娘俏脸含春,双目流波,双手勾住夫君脖颈,贴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

“旭儿睡觉呢”玉娘像小猫一样轻声说道。

“嗯”张承喘着粗气,紧走几步进屋,把玉娘放到床上,脸埋进她的颈窝。

玉娘身子纤瘦,并不是很重,但张承身体一直羸弱,抱着玉娘走这几步,也让他呼哧带喘的好一阵。

炽热的呼吸喷在玉娘雪般的粉颈上,痒痒的。她眼含嗔怪,右手在张承后背摩挲着,替他平复气息。“嗯。。”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头向后微仰。

原来张承终于喘匀了,把手偷偷伸进了襦裙,在玉娘腿间娇嫩处揉捏着。

玉娘扳过张承的脸,将唇印在他的双唇上,舌尖在他唇齿间舔动着。张承低吼一声,双手急动,几下便把玉娘剥光了。手复又深入她腿间轻轻一拂,却愣了下,抽回手看了下,满手的嫩汁。张承嘿嘿笑着把手伸到玉娘眼前,“夫人,看这是什么呀?”

“大坏蛋,不看不看”玉娘双手掩面,娇羞说道。

张承再也等不及了,伏在玉娘身上,撩起衣襟,银茎探玉壶,无比顺滑。

“啊。。”两人同时呻吟出声,张承臀部起伏,一时游龙入水,姣吟阵阵。

百十抽后,张承感觉精关不稳,咬牙轻道:“要。。要射了。”

玉娘面色潮红,双目紧闭,轻咬下唇,正向高峰攀着,见张承要射,忙道:“等。。等下。。就快到了。。”

但张承等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精关一松,忙急速挺动几下,伏住不动了。玉娘正在高潮边缘游走,见夫君不动了,急的抓住他腰间玉带,挺动下身。张承的阳物正一下一下抽搐着往外射着精水,被玉娘一挺,竟滑了出来,贴在玉唇花核间蹭着,剩余的精水射到玉娘的肚皮和自己的官袍上。

“啊。。到了。。”玉娘又挺了几下,终于达到了高潮,身子一僵,随即又软如棉絮,微微抖着。

约模一盏茶后,玉娘起身收拾战场,俏脸羞红,低着头拿帕子擦拭夫君的阳物,见官袍上沾湿了一片,呀了一声,忙让夫君脱了,就要去洗。张承斜倚在床头,微笑戏谑的看着玉娘忙活,见她要起身去洗衣服,忙把她拽了回来,起身把官袍中衣一并脱了,扔到几上,将玉娘抱在怀里,“明天要穿朝服,一会儿再洗,陪我说会儿话”

玉娘枕在张承臂弯,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圆圈。

“这次差事做的怎么样啊?”

张承叹了口气,“很麻烦啊,两淮盐务积弊日久,想要清理并非一日之功啊,这次带回几十万两银子,应该能解朝廷一时之急了。”

玉娘不懂朝政,便和张承说了下家中事务,“前边两进院子赁出去吧,我们一家三口住一个院就行。”

“这次事后,我估计能往上升一两级,俸禄能涨不少,咱们买几个丫鬟吧”张承轻抚玉娘后背说道。

“不要”玉娘直起身子拧了张承腰间一把,“买几个丫鬟,方便你以后纳妾是吧?”

“嘶。。夫人想哪去了,我是想买几个丫鬟伺候你”张承求饶道。

“我现在就挺好的,每天忙活着时间过的还快点”

“你不感觉辛苦就好”

“我不辛苦,家里来外人总不习惯”

聊着聊着,张承就睡了过去,玉娘轻轻起身,给夫君盖好被子,又自己擦洗了一下,穿好衣服。随意整了下头发,想了下,偷偷在夫君脸上亲了下,然后红着脸拿起张承的官袍走向屋外。

云锦的官服最怕脏,要不赶紧洗干净,就会留下印子了。

快掌灯时,张承才起来,随意穿了件素色长袍,头发挽了下,插了根簪子。此时正一边喝茶一边检查张旭的课业,玉娘一趟一趟往屋里端着饭菜,从张旭旁经过时,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

原来张旭刚见到爹就告玉娘的状,说她晚上老跑到自己床上睡,惹得张承一阵哈哈大笑,狠狠取笑了玉娘一阵。

第四章 撒手人寰

次日,天还没亮,玉娘便帮夫君穿好朝服,又整理了下衣襟玉带,张承这才转身出门。

天将亮时,文武官员便已列立在宫门以外,忽听三通鼓响,左右掖门应声而开,文东武西依次而入。至金水桥前,依品级重新列队,待鞭响,依次过桥,诣奉天门丹墀,文东武西列立在御道两侧。

片刻后,丹陛左右乐起,皇帝御门,锦衣卫力士张五伞盖、四团扇,联翩自东西而出,执伞、扇力士移到金水桥南夹立,内使二人,一执伞盖,立座上,一执“武备”,杂二扇,立座后正中。

圣上安坐后,再鸣鞭,鸿胪寺“唱”入班,左右两班齐进御道,再排班。此时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行一拜三叩头礼,公侯、驸马、伯自成一班,居武官班前而稍离。行礼毕,鸿胪寺官对御座宣念谢恩、见辞员数,这些人已于前日在寺具本报名,此时在庭下或午门外遥行五拜三叩头礼。然后鸿胪寺官唱奏事,各衙门以次进奏。

张承站在文官末尾,抱着笏板,手中摩挲着袖中的奏折,想着一会儿要上的奏折,心中有点紧张。正此时,佥都御史高明出列,向圣上复两淮盐务事,临转身前扫了张承一眼,只见张承微微点头。

“启禀圣上,此次巡两淮盐务事,查盐务司贪墨司官十人,已押至京城,抄银五十万两,俱已入库,后续事,望陛下圣裁。”高明大声奏道。

“高卿此次差事办的甚好”,成化帝说道,然后挥了挥手。

一旁內监出列,尖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佥都御史高明,监察御史张承,巡两淮盐务事,功在社稷,着升两级,钦此”

刚刚说完,张承出列拜倒,大声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成化帝微微皱眉,看着远处拜倒在地的张承,沉吟片刻,说道:“说吧。”

张承直起身,低头掏出袖中的奏折,大声说道:“此次巡查两淮盐务,虽查人抄银,但终究治标不治本,盐务一道积弊甚久,已非两淮一地之事,实已成我朝毒瘤。”

成化帝听着,渐渐挑起了眉毛:“卿可有解决之道。”

张承双手捧起奏折,高高举过头顶,“臣有十策,可根治盐务弊政。”

成化帝一挥手,一旁內监忙跑下金台,拿回奏折,举到皇帝面前。

张承低头,大声说道:“盐务弊政,根在盐引混乱,一、京城内外官员不许占中盐引。二、各缺粮草之处不许予开盐课。三,辽东各仓开中盐课中未纳者限六个月完成。四,两淮盐课利大,所以人多趋之,请存成化三年(1467)盐课,待充边备。五,请照整理两淮盐例清理两浙、山东、长芦(今河北沧州)盐法。六,令盐课司官吏不得作弊受贿。七,不许官豪之家占据贫穷之户之盐课。八,灶丁剪办正课之余盐一律照例送官,不许走私。九,淮浙盐场有上中下项,以分拨起讼,令所司搭派,恐年久复有前弊,请盐法官及巡盐御史查禁。十,河东岁额盐课三十四万四千引,可得银十七万余两,但其盐为蒲解等州县(今山西永济运城一带)人及流民窃取,以致私盐盛行,官盐价贱,宜力行缉捕。”

待张承说完后,文武百官一片大嘲。京中百官,几乎人人私占盐引,大明官员俸禄微薄,盐引是一项重要收入,他这个奏折,可是得罪尽了满朝官员。

文官前列,须发皆白的老首辅李贤轻叹了口气,暗想这后生胆子也太大了,这个大蜂窝是轻易能捅的吗?孤臣也没有这样做的呀。

想到这,他迈步出班,躬身一拜后奏道:“陛下,老臣愿做主理之官,为我朝清此毒瘤”。

成化帝沉吟良久,见底下朝臣都在窃窃私语。正为难之时,见老相国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心知李阁老还是惜才,暗中保全了张承。于是开口说道:“如此说来,李阁老辛苦了,只是千万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

说罢,一挥衣袖,散了朝会。出宫路上,孙老大人带着一众都察院官员,走到李贤面前,一躬到地。李贤微微笑了笑,摆了摆手,又拍了拍张承肩膀,什么也没说,回身走出了宫门。

两天后,户部发出了公文,令京中大小官员,手中有盐引者,立即交回朝廷,朝廷以市价回购,并且以后的盐引,只能由户部开具,各边关都不能再开。这样朝中官员没有赔钱,但以后赚钱的道却是堵死了。

李阁老地位极高,且德高望众,没有人敢动,但张承就没那么幸运了。那天早朝之后两个月,一队锦衣卫,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闯入院中,言说有一件公事,请张大人配合调查。谁知张承被带到诏狱后,既不审,也不为难。一月后事情传到皇上耳中,他发了话,张承才被放回家中。

时值寒冬,张承在诏狱中受了凉,连气再惊,竟一病不起。虽知道锦衣卫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但也没有办法,你断人财路,自然要防人报复,至于国事,又有谁在乎呢?

张承俸禄微薄,玉娘托人找关系,便花光了积蓄,最后还是找到了孙老大人,这才直达天听。可皇上也拿锦衣卫没什么办法,毕竟人家也没有为难你,只说配合调查,不上刑不审问,每天好酒好菜招待着,你自己身子弱能怪谁呢。

张承这场病,可急坏了玉娘,每天四处寻医找药,最后为换点银钱,把母亲给自己的一支步摇当了。可张承的病仍不见好转,来的大夫都说他这是先天亏损,再加上动气受凉,以致真元大亏,需慢慢调养滋补。

没办法,玉娘只能卖掉了前面两进院子,换成人参鹿茸,喂进张承嘴中。谁知第二年,张承竟一命呜呼,撒手人寰了。

正在玉娘伤心无措之时,她哥哥从大王庄赶了过来,帮着玉娘料理后事。诸事妥当之后,哥哥对玉娘说:“现在就剩你孤儿寡母,妹夫生前得罪了不少人,以后肯定会受人欺负,我在咱村给你们赁了一个院子,你们把这卖了跟我回大王庄吧。”

玉娘点了点头,从她知道知道那道奏折之后,便猜到了这个结局,此时也无话可说,况且还欠着大夫和药铺不少钱,只能把房子卖了,这京城,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可怜张家几代世居于此,如今连祖宅都要卖了,世情人心,寒凉如此。

第五章 三间小院

这是一个三间小院,中间是会客厅,东西各一间卧房,东厢是厨房,西厢房放着一些杂物,茅房在东南角,想来房东清理过,并无异味。

程玉树把行李卸到西厢房,推门带着玉娘和张旭进了正厅,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靠墙放着条案,上面放着几个花瓶两边是两把太师椅。家具都有些陈旧了,好在干干净净。

“玉娘,这和你家的三进大院肯定是没法比的,好在干净整洁,而且又便宜,你们先凑合在这住下吧”程玉树说道。

“哥你别这么说,这已经很好了”玉娘说道。

玉娘把张承的灵位放到了墙边的条案上,然后点上一支青香,烟雾缭绕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夫君清俊的面庞,眼睛不由湿润了,心里想到:“子卿,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安家了”。

“旭儿,过来给你爹磕个头”她回身向儿子说道。

张旭恭恭敬敬的向父亲的灵位磕了三个头。

程玉树看妹妹又要哭,赶忙说道:“一会儿你嫂子就把被褥什么的应用之物拿过来,我们离着也近,缺什么东西你随时说”,正说着门开了,舅母许琴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张旭赶忙跑了过去,接过舅母手里的东西。

“小旭你太小,搬不动,我来吧”舅母笑道。

这时玉娘也走了过来,忙接过嫂子手里的东西,说道“嫂子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不许这么见外”,说着又往门外走去,:“我去把米和菜拿过来”。

当夜玉娘下厨做了几样小菜,留哥哥嫂子一起吃了,哥哥拿来一壶酒,劝玉娘也喝了两杯,解解乏,晚上睡个好觉。

收拾妥当之后,玉娘安排张旭先在西屋睡了,自己躺到东屋床上。这时才感觉透骨的冰凉,想起过去的欢愉,又想到夫君英年早逝,不觉落下泪来。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尖叫“娘。。。。”

玉娘赶忙起身,只穿着肚兜单裤便跑到了西屋,只见小张旭抱着被子坐在床角,浑身颤抖着,满脸都是泪水,正娘娘的叫着。

玉娘赶忙伸手把张旭抱过来,拍着他的后背:“怎么了旭儿,做噩梦了,不怕娘在这”。

“娘。。我害怕”张旭抽泣道。

玉娘怕孩子冻着,忙把张旭抱到东屋,钻到被窝里,紧紧抱着。张旭身子仍在微微抖着,两手紧紧抱着娘,脸紧紧的贴在娘的胸前。

“娘。。娘。。”

“娘在。。娘在。。”

好一阵,张旭才平复下来,脸在玉娘的丝制肚兜上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玉娘下巴抵着张旭头顶,左手摩挲着儿子小小的光光的后背,冰凉的心竟渐渐温暖了过来。

我还有儿子啊。

次日清晨,玉娘早早便醒了。儿子还呼呼的睡着,小脸枕着她的胳膊,一只腿跨到她的身上,小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肚兜,按在她的乳房上,不时动一下,弄得她痒痒的。张旭翻了个身,背了过去,仍沉沉睡着,玉娘感觉有个东西顶了肋间一下,她伸手摸了下,竟发现儿子没穿亵裤光着屁股,又伸手捏了下儿子挺着的小雀儿。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明。玉娘轻轻抽出胳膊,起身下床,回身掖了掖被角,然后找出衣服穿好,随意到院中梳洗了。她今天穿了一条浅色襦裙,披了一件厚锦褙子,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插了一支木钗。深秋的天气,水有点凉,两只手冻的红红的。

她转身回屋,去收拾张旭的屋子,刚掀开被子,就发现床上湿了一大片,亵裤扔在床角。

“臭小子,把床尿了”玉娘轻声道,但随即想到,儿子可能是那天被锦衣卫吓到了,儿子从小也没尿过床,甚至连尿盆都是自己倒。玉娘叹了口气,把被褥都拿到院中晒上了。

然后进厨房点火准备早饭,等饭菜端上桌时,张旭还没起来。她推开东屋门,见儿子仍然睡着,但是眼睛一动一动的。玉娘知道他在装睡,估计是尿了床害羞了。

她隔着被子拍了一下:“臭小子起床了”。

张旭仍闭着眼睛,:“娘我还困的很呢”。

玉娘偷笑了一声:“快起来吧,看见你昨晚的杰作了”。

“娘。。。”张旭害羞的干脆把头都钻进了被子。

玉娘见他耍赖,便把手伸进被子,在他光光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她刚从屋外进来,手还是冰凉的。

“啊。。。”张旭猛的向后缩去,但随即又抓住了娘的手,“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说着就拉着娘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腹之间。

玉娘赶忙抽回了手,“仔细着了凉,还要娘伺候你”,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她心里却一片温润,臭儿子知道心疼娘了。

她起身给儿子拿过衣服,又找出一条新的亵裤,一起放到床上,“快起床吃早饭了”,说着出门去,一会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张旭三两下穿好衣服,洗了两把脸。出屋母子二人一起把早饭吃了,然后拿起一本论语读着。

玉娘把碗洗了,然后收拾昨天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一个个大小包袱打开了,玉娘把两人四时的衣服整理好,一一放进柜子。又把平常应用之物一一收拾妥当,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把里面的散碎银两和铜钱又数了一遍,十五两银子,五百文铜钱,卖宅子的钱,还完药铺和大夫的欠债,再办完丈夫的后事,只剩这么多了。节省着点,应该够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回头让哥哥帮着把首饰当了,总能再换点银钱。最贵的一支玫瑰晶并蒂海棠步摇,早已经当了,她一直留着当票,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再赎回来,那是母亲当初给自己的陪嫁,她也只在大婚的那天戴过一次。

不知不觉天已正午了,玉娘下了两碗面条,给儿子卧了一个荷包蛋,儿子身体还是单薄了些,她总想尽办法给儿子进补。

吃过饭张旭回西屋睡了一觉,便又坐在太师椅上拿起了书本。玉娘坐在八仙桌边做着针线活,她的女红是极好的,以前只是绣几条帕子或是几条肚兜自家用,再就是给丈夫做几个香袋荷包,从没想过拿去卖,现在她却想做一些绣活儿补贴家用了。

玉娘不时抬头看看儿子,她也是熟读经史的,儿子倒是不用进私塾,但以后要想考功名,总是要进官学。儿子天姿聪慧,几乎过目不忘,更难得的是能解其意,自己讲解一遍他便能举一反三。

张旭生的眉目清秀,颇有乃父遗风,只是过于老气早熟了点(当然昨晚尿床之事除外),才只七岁,正是跳脱的年纪,却像一成熟男子一般稳重。仿佛他才是现在这家里的主心骨,看着他安静的读书,玉娘的心里便觉得很踏实。

不知不觉日已转西,母子二人随便吃了晚饭。张旭拿着一卷书,但很明显看不进去,只是磨着不愿回西屋睡觉。玉娘看了看他,又想到昨夜的情景,便问道:“旭儿,你晚上自己睡还是和娘睡”。

张旭马上放下了书,脸上绽出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和娘睡”。

说完便跑进东屋爬到床上。

玉娘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便也回了屋。铺好被褥,褪去衣衫簪环,她仍只穿着肚兜单裤。甫一进被窝,小张旭便立马钻进了她怀中。

玉娘拍了他一巴掌,“着什么急,等我吹了灯”,说着支起了身子,露出一大片乳肉,炫白夺目,只是此时,却无人欣赏爱抚,她也无知无觉,吹熄了蜡烛,钻进被窝。

如同昨夜一般,怀抱着儿子,她心里不再感到凄凉,反而一片心安,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六章 鸟鸣莺啼

睡至半夜,玉娘感觉身下潮腻腻的,伸手一摸,发现褥子湿了一大片,心内立马明白了,这臭小子又尿了。

重重叹了口气,她钻出被窝,下床点了灯,去西屋把张旭床上的被褥抱过来,换下了湿的,又顺手把张承的亵裤扯了下来扔到床旁的几上。张旭仍半睡半醒的,迷迷糊糊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娘,“娘你干嘛呀不睡觉”

玉娘气呼呼的鼓着脸,:“臭小子你又尿床了”。

张旭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睡醒,哦了一声,又说道:“娘你这样看着好可爱哦”。

玉娘都被气笑了,“小坏蛋还尿不尿”,说着把尿盆递给他。

“不尿了,都尿完了”,说着拥着被子躺到床上,这时好像是睡醒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

“不尿就快睡”玉娘说道。

这时一阵风从屋外吹来,玉娘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看,原来这臭小子把她一身都尿湿了,肚兜单裤一片冰凉,甚至连亵裤都湿了。她走到床边打开柜子,重找了一件水绿儿绣浅粉牡丹肚兜,又找了条亵裤。她解开肚兜儿,一对丰满的大白兔跳了出来,白的晃人眼睛,上面两颗葡萄被寒风一激,立马挺了起来。她又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弯腰把亵裤单裤一并脱了,小巧滚圆的臀部翘起如同明月一般。她三两把穿好了肚兜亵裤,钻进了被窝。

张旭又钻进了她怀里,被娘冰凉的身子一激,打了个寒颤,“娘快抱着我,暖和暖和”。

玉娘拍了他光溜溜的屁股一巴掌,“现在充好人,还不都是你害的,明天要找你舅母问个治尿床的偏方,要不咱娘儿俩只能在水窝睡觉了。”

这一夜玉娘醒了好几次,让小张旭起来尿尿,总算没再尿床。

次日,早饭过后,玉娘便来到了嫂子家,和嫂子一说,嫂子都快笑岔了气,一会儿才说道:“尿床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好治,找个猪尿泡,烤糊碾碎,用水冲了喝,几天就好,村里王小二十来岁了还尿床,就是这偏方治好的”。

从嫂子家出来,玉娘直接去了肉铺买了个猪尿泡,结果用火一烤,骚臭骚臭的,她一边干呕,一边烤好碾碎,用水冲了。张旭站在院里捏着鼻子看娘忙活,等看到娘端着一个碗出了厨房向他走来,他一脸惊恐的问道:“娘你不是让我喝了它吧?”

“当然要喝了,要不我忙半天干嘛”玉娘说道。

“不要。。”张旭怪叫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跑。

玉娘端着一碗骚臭的东西,不敢进屋,站在门口喊道:“快出来喝了,要不喝晚上你就自己睡”。

好一会儿,张旭才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娘能不能不喝”。

“那你晚上想把我冲走啊”,说着把碗递了过去。

张旭接过碗,扭过脸远远的举着,可越闻越臭,最后鼓起勇气端到嘴边,憋着气几口喝完了,刚放下碗,就要吐,他赶忙用手捂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

这时玉娘端了一杯茶递到张旭嘴边,“用浓茶漱漱口”。

中饭张旭没有吃,现在他喝水都感觉是骚臭的,晚饭玉娘做了碗酸辣汤,张旭勉强喝了一点,胃口渐开,这才吃了一小碗米饭。

之后几天,玉娘每天都给张旭冲一碗猪尿泡,张旭也没再尿过床,玉娘松了口气,再不用每天夜里醒几次拍醒儿子尿尿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母子两个在大王庄住了已经三个月了。玉娘偶尔去集市上卖点绣品,哥哥嫂子也时不时送点钱过来,日子虽过的清苦,但总算安稳。

时间已经进了腊月,眼看就要过年了。前两天哥哥拿过来好多年货,邻居王大娘见孤儿寡母可怜,给送来半袋白面,又拉着玉娘手说了半天话。

程家历来诗书传家,很受村里人敬重。娘儿俩没受过村里人欺负,只是偶尔玉娘到村口井边挑水,几个闲散的老光棍会瞟几眼她纤细的腰身,但没有人敢来骚扰。

这天,就到了大年三十。一早儿哥哥嫂子带着桂兰一起过来了,玉娘正纳闷,嫂子拉着她说道:“今天三十儿,你哥哥怕你又想些有的没的,心里难受,就拉着我们一起过来了,这个年咱们一起过”。

玉娘心里一片温暖,按说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年的,可哥哥嫂子怕她心里难过,连老礼儿都不顾了。

“嗯。。”玉娘湿着眼睛重重的点了下头。

程玉树怕妹妹又流泪,便打个圆场,大声说道:“小旭,我看你字写的怎么样了,你和桂兰一人写一幅对联,谁写的好今天就贴谁的”。

“好啊好啊,一定是我写的好”,桂兰向张旭吐了吐舌头说道,她的性子随了她娘,虽然十二岁了,但是活泼跳脱,敢说敢做,和张旭正好调了个个儿。

“姐姐净说大话”,张旭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好像他是哥哥一样。

爷儿三个进屋写对联,嫂子也拉着玉娘进厨房忙活除夕夜的吃食。

单说写对联的三人,张旭桂兰每人站在八仙桌的一边,提笔在红纸上写着,程玉树也挥笔写了几个大红的福字。

不一会儿张旭桂兰写完了,程玉树绕着八仙桌看了下,桂兰写的是:春临大地百花艳,节至人间万象新。张旭写的是:绿竹别具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

程玉树捻了下胡须说道:“两幅对联内容都可以,只是。。”,他顿了下又说道:“桂兰的字体太过秀气,脂粉气太浓,小旭的字行云流水,丰满方正”,说着看了眼桂兰,“看来还是弟弟的字写得好”。

桂兰撅起嘴抱怨道:“哼,爹爹偏心,我去找娘”,说着瞪了张旭一眼,转身跑去厨房帮娘和姑姑准备吃食去了。

这时陆续有村民拿着红纸找到家来,求舅舅写幅对联。村里不识字的人多,每年过年,都是舅舅帮着写对联福字。但舅舅却干脆坐到太师椅上喝起了茶,边喝边说道:“今年让小旭帮你们写吧,他的字现在着实不错”。

晚饭时,张旭揉着手腕一脸幽怨的看着舅舅,惹得程玉树一阵哈哈大笑。一天下来程玉树只给王大户家写了一幅,毕竟他在人家里教馆,不好找人代写,剩下村里别家的对联都是张旭写的,手都要累断了。

晚餐很丰盛,平时很少见到的鸡鸭鱼都上了桌,舅舅、舅母和娘都喝了几杯,连桂兰都喝了一杯,张旭也要喝,被玉娘打了一筷子。

晚饭后玉娘往炭盆里多加了几块碳,一家人坐在中厅守岁,舅舅、娘、表姐和张旭对对子猜灯谜,舅母不识字,便坐在一边嗑瓜子。一会儿娘也走了过去和舅母聊起了家常。

子时一到,村里响起阵阵鞭炮声,桂兰拉着张旭跑出去把院里的鞭炮点上,几个人站在门边捂着耳朵,看红浪翻飞。

张旭最先支撑不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躺到床上睡了,连舅舅一家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娘滚烫的身子抱住了自己,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便贴了上去,脸贴在娘的胸口,一片柔软,嘴唇不知怎么碰到了一颗葡萄,他迷惑着含进了嘴里,睡梦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鸟鸣莺啼。

第七章 要和娘睡

成化六年夏末,张旭十岁,进了官学,每天要走几里路到通州县城学堂上课。舅舅家也忙着准备表姐的婚事,娘每天都去舅舅家帮舅母缝被子,准备表姐的嫁妆。表姐要嫁的人是通州县城的一个童生,他父亲和舅舅是同学,很早两家就定了亲事。

这天午后,玉娘从哥哥家回来,稍歇了会儿,看日头转西,便进厨房准备晚饭。临回来前,嫂子给拿了两条鱼,让给旭儿补补身子,她总说这孩子太瘦了。玉娘收拾好了鱼,过油,浇汤,又加了豆腐、枸杞,等汤色乳白后,改成小火,慢慢煨着。腾出手后,又炒了个素菜,然后把米下了锅。等米香四溢之时,也到了即将掌灯的时候。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呢?”玉娘坐在院中,尚未点灯,借着最后的一丝天光绣着一条帕子。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张旭走了进来,头发散着,衣服上都是土,袍子下摆撕了条口子。

玉娘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旭儿,这是怎么弄的,和人打架了?”

“隔壁村有几个小子,说娘你是小寡妇,我气不过,和他们打了一架”张旭笑着说道。

“还笑,你怎么能和别人打架呢”,说着玉娘着急的检查了一下儿子身上,发现没受伤,才放下心来,拍打着张旭身上的泥土。

“他们骂娘你是小寡妇,说你家里没男人,我不是家里的男人吗”张旭说道。

“还找理由,读书人怎么能打架呢”玉娘拍了儿子一巴掌,板着脸说道。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说着抽了抽鼻子,“娘你做好吃的啦”。

玉娘点了儿子脑门一下,笑道:“就你鼻子尖,先洗洗再吃饭,看你脏的,都成个泥猴了”。

说着进屋拖出一个大木盆,又烧了热水。张旭脱了脏衣服,把头发解开,坐进了木盆里,被热水一激,打了个寒颤。玉娘用皂角粉把儿子头发细细洗了,又撩水给他洗着身子,“以后不许打架了,让同学看到笑话,万一受伤了让娘怎么办呀!”

“知道了娘,只是以后能不能我自己洗澡呀?”张旭用手捂着下体说道。

玉娘扑哧笑了:“呦,知道害羞了呀”,说着把儿子的手打开。

张旭一指长的小雀儿,直直的挺着。玉娘摸了一把,打趣道:“知道害羞了,以后不能和娘睡了”,这时天色暗了,恰巧遮住了她脸上的一丝红晕。

洗完澡后玉娘给儿子穿上干净的中衣,又把他头发拧了下,盘起来插了只簪子。玉娘把饭菜端上桌,二人慢慢吃了,最后催促儿子把鱼汤都喝掉,这才起身收拾了。

饭后,张旭把头发散开晾着,坐在太师椅上读左传,玉娘就着灯光,把儿子撕开的袍子缝好。

不知过了多久,玉娘打了个哈欠,欠身过去摸了摸儿子头发,发现已经干了。她起身走到西屋,帮儿子收拾被褥,张旭苦着脸,扁着嘴巴跟在后面。

“行了,上床睡觉吧”玉娘拍了儿子一巴掌说道。

张旭趴在床上,扭头看着玉娘说道:“娘,能不能不要自己睡。”

“不行,都多大了,还想和娘睡”,说着转身回了自己屋。

躺在床上,玉娘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从小抱着儿子睡觉已经习惯了,竟没感觉到,儿子已经慢慢长大了,以前抱在怀里小小的,现在都快到她胸口了。

玉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想的身上都有些发热,不知不觉到了半夜。迷迷糊糊,正半睡半醒时,感觉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很自然的,玉娘伸手便把他抱进了怀里,被凉凉的身子一激,她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儿子又把脸贴到了她胸口上,手则顺着下摆伸进了肚兜里。

“小坏蛋,又跑过来了”,心里想着,手却抱紧了几分,张旭舒服的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唉,再拖拖吧,等他大点再自己睡,想到这玉娘像说服了自己,下巴抵在儿子头顶,很快睡着了。

这一拖,便又是两年。

成化八年,张旭已经十二岁了,但仍和玉娘睡在一起。其间,好几次被娘赶到西屋睡,但每到半夜,他就又钻回娘的被窝。

这年夏天,天气格外的热,再加上旁边一个火热的身子贴着自己,呼吸不停喷在自己光光的后背上。玉娘感觉有点“五内俱焚”,她起身坐了起来,无奈的看着熟睡的儿子。前两天把他赶到西屋了,谁知今天又跑过来了。

许久,玉娘叹了口气,下床想到院中凉快一会儿。正值三伏天,夜间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心内越来越燥。她到厨房打了盆水,脱掉肚兜,用毛巾擦着身子。沁凉的井水沾身,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等一会儿燥意全无,睡意上来,这才穿好肚兜,上床睡了。

睡至后半夜,迷迷糊糊中玉娘感觉有东西正在顶自己下体,她猛的惊醒,却一动不敢动。身后儿子一只手伸进的肚兜,揉捏着自己的玉乳,下身一个鸽蛋大小的硬物,隔着薄薄的单裤,在自己臀缝间蹭着,儿子粗重的呼吸不停喷在光滑的后背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过了半晌,玉娘感觉自己臀缝间的东西猛的抖动了几下,她彻底僵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又过了许久,等儿子呼吸平稳悠长时,她才敢翻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月光从窗中射入,照在儿子熟睡的脸庞上,如玉石一般。玉娘感觉脑中一阵一阵的迷糊,有时她甚至感觉睡在自己身旁的是自己已经过世的夫君。她伸手在张旭胯间摸了一把,滑滑腻腻的,把亵裤都浸透了。鬼使神差般,她把手指放到了自己口中,随即赶紧抽了出来,俏脸羞红,心中狠狠骂了自己几声不知廉耻。

一夜无眠,直到天光大亮,张旭仍呼呼睡着。玉娘起身穿好衣服,随意梳洗了。从柜中给儿子找出一条干净亵裤扔到床上,便去厨下准备早饭。

等收拾妥当回屋时,张旭已经坐在桌边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看到娘扔到床上的干净亵裤,张旭便知道娘知道他昨天干了什么。

“快点吃吧,一会儿去学堂了”玉娘说道。

“嗯,知道了”张旭仍低着头,喝着碗里的粥。

娘好像没怪他,他思忖着。

等饭后出门时,玉娘叫住了他,给他紧了紧腰带,整了整衣襟。张旭仍低着头,已经快到玉娘鼻尖了,儿子真的长大了。

“娘不怪你,但你不是小孩了,该自己睡了”,玉娘轻声说道。

张旭楞了一下,许久嗯了一声,默默转身走了。

玉娘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无比苦涩,若有所失。

自那天后,张旭便被娘彻底赶回了西屋,半夜也不敢爬回娘的床上了。他仿佛一夜之内便脱去了稚气,行事愈发沉稳。初时,玉娘有些担心,但见儿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越发稳重了便放下心来,何况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心焦。

玉娘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孤零零的几个铜钱,不禁满面愁容。母子二人生活极俭省,但有些钱也是必须花的。张旭进官学,虽不要学费,但总要选好料子,做几身体面衣服,过年过节总要给学中老师送一些礼品,再加上村中人情往来。母子二人的一点积蓄终于花光了。

玉娘叹了口气,放回盒子,拿起一条水绿色肚兜,又做起了女红。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不分昼夜,多做点绣品拿到集市上卖。

张旭看着娘脸上愁容日盛,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娘每日见他仍是笑容满面,但他知道娘只是报喜不报忧,他知道娘心中的苦。前几日舅舅送了点钱过来,娘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到了九月,天气转凉,玉娘想给儿子做两件冬衣,但看着空空的钱匣,又愁上心头。

第八章 初遇世子

贫贱之家,百事哀。

玉娘坐在正厅,绣着一块帕子,心思却不知飞到了何处。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腰扎的紧紧的,头上还系着一条花头巾。坐在椅子上,袅袅婷婷的,不像一个农妇,更像一个俏丽的小村姑。

虽生过孩子,但她腰臀却并未显得丰腴肥硕,仍是小巧挺立着。不熟识的人见了,会以为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想起午前的事,她又叹了口气。本来想帮嫂子做点田里的农活儿,她还特意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谁知笨手笨脚的净帮倒忙,引得旁边帮农的汉子频频侧目,有油滑胆大的也调侃几句半荤不素的言语。

被嫂子几句狠话剜回去,顿时都不做声了,但她也被嫂子赶了回来。玉娘从小便被父母兄长宠着,从没做过农活儿,嫁人后,虽不说锦衣玉食,却也衣食无忧。

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除了买菜,去集市上卖点绣品,她平素不怎么出门。每天傍晚做好饭,等着儿子回家。夫死从子,张旭现在是他的命,是她的天,虽说这天现在还小点。

张旭进门后,便看到了正愣愣出神的玉娘。

“娘,你怎么穿成这样,呃,也挺好看的”张旭笑眯眯的说道。

玉娘马上回了神,忙放下手里的丝帕。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夫子要去赶一个酒局,就让我们提前散学了。”

“哦,怎么没和同学出去游玩呢?”

“他们都去王生家做客了,我懒得去。”

王生是王大户的独子,时常邀请同学到家里玩,张旭从没去过,一来舅舅在他家里教馆,二来去做客总要带点礼品的。

玉娘心下一黯,知道儿子懂事,不想给她增加负担。

“娘,告诉你件好事。”张旭眨着眼睛神秘说道。

“什么好事呀?”看着他的样子,玉娘忍俊不禁,刮了下他鼻子。

“真的是好事”张旭皱着鼻子说道。

“学堂夫子今天说,我可以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了。”

“真的?”玉娘眼睛一亮,她知道儿子聪慧,没想到儿子竟是个小神童,十三岁的小童生,整个顺天府也好多年未见了吧。

“今天吃点好的,娘去下面条。”

说着向厨房走去,连头上带着的花头巾都没解下来。

玉娘和面、下面、打卤,张旭围着娘打转,眼睛里发着光,不时偷偷扫向玉娘的腰臀。

一顿简单却奢侈的晚饭,在玉娘满是喜意的眼波中度过。她完全忘了,自己夫君便是在官场的碾压下死去,她母子眼前境地,也都是拜官场所赐。

但有什么办法呢?千百年来,读书人便只有科举一条路,张承如此,程玉树如此,张旭小小年纪,也是如此。

第二日,张旭到了学堂。却发现夫子昨日竟饮酒过量,没有起来,校舍里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张旭叹了口气,坐到桌后,掏出书本,默默温书。

王生在后面拍了他一巴掌。

“张旭,你昨天怎么没来我家呢?后厅碰到程先生,他还问你怎么没来。”

“呃,昨天我到家时,母亲已经做好饭了,我就没过去。”

“哦,今天夫子没来,不如我们早点走,去我家玩吧。”

“我就不去了,昨天夫子讲的论语,我还没有背熟。”张旭找了个借口,论语,他早就倒背如流了。

王生见他不去,便不再勉强,带着其余同学,跑出校舍直奔他家花园而去。

对着空荡荡的校舍,张旭也没心思温书了,毕竟仍是少年心性。

他走出校舍,不知不觉走出了通州城,走到了运河边。

天色还早,刚到午时,但现在回家,娘应该也用过饭了。他不想劳累娘再为他开火,便忍着饥饿随意走着。

不知不觉,眼前出现一座庄园,占地极大,却无墙无篱,仅在远处有几座建筑。

此处菊花开的极盛,漫山遍野一片金黄,又引了运河水入内,蜿蜒曲折,远处聚成一片小湖,湖中数株残荷,极有意趣。

张旭踱步走了进去,花香沁入心脾,腹中饥渴都减了几分。见四下无人,他摘下几朵雏菊偷偷藏入怀中。想着娘头上带上花的样子,不觉心热几分。

“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

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张旭被自己的心思和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吟诵了几句诗。

“好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彩。

张旭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却没看到人。

往前走了两步,让他有点哭笑不得。只见一个人正蹲在花丛里拉屎。

“好诗啊”

张旭有点羞恼,“好诗?还是好屎”

那人正在关键时刻,被一句话逗的岔了气,一边哈哈笑,一边哎吆吆的叫着。

张旭立刻走远了些。

一会儿,那人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唔,是个小孩啊,怎么读的诗老气横秋的”

那人边系着裤子,边向他走了过来。一身看着便极名贵的衣衫,被他穿的流里流气,却偏偏不令人讨厌。

张旭捂着鼻子,抬头看着他。他比张旭要大几岁的样子,比张旭高了一头,一副富家公子打扮,头上戴着紫荆冠,却偏偏斜插着簪子。

张旭家里虽然破落,但终究是世家子弟。一眼便看出这人身份不一般。

恭谨行了一礼,说道:“学生误入此地,不想惊扰到公子,还望恕罪,学生这便离去。”

“啧啧,这做派,真像个老学究,小孩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明显年纪也不是很大,却一副训人的做派。

“学生张……”还未说完,却见远处两个仆从打扮的人跑了过来。

边跑边喊到:“世子殿下,您怎么在这呢,王爷正到处找你呢。”

刚跑到眼前,却没注意,一脚踩到了刚才那人拉的便便上。

张旭和那人,立即离那仆从远远的。

张旭心下一惊,世子,王爷。

听说宁王在通州有一片庄园,时常过来游玩,难道眼前这个一脸坏笑

的少年便是宁王世子。

张旭不禁暗暗叫苦,私入皇家园林,可是重罪。

这时,一个仆从单膝跪地,说道:“世子殿下,王爷找您呢,您快回去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哦对了,把这小孩带过去”最后他也没忘了张旭。

张旭多希望世子能把他当个虛恭给放了,但事与愿违,世子明显对他很感兴趣。

脚底踩屎的仆从终于蹭干净了脚底的宝贝,走过来就扯张旭。

“哎哎,别这么粗鲁,这可是我今天的客人,富贵儿你带他过去,顺喜儿去把你的鞋扔了去,”世子捂着鼻子嚷道。

叫富贵儿的仆从立时客气了很多,带着张旭走在前面。

张旭心内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走着,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扭身回头,看了世子一眼。

却发现,这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理的整整齐齐,紫荆冠戴的一丝不苟,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哪里有一分流里流气的样子。

张旭不禁张大了嘴巴,这时却看到世子冲他眨了眨眼睛,张旭彻底懵了。

第九章 世子伴读

不多时,便走到了一片建筑跟前,这是一片错落的院子,院墙不是很高,没有雕梁画栋,一砖一瓦都显出自然之意。

进入院子,不时有丫鬟小厮走过,手中捧着食盒果盘。见世子领着个小孩儿,都极有规矩的没有侧目。

走过一段游廊,步入正厅。正中一张极大的圆桌,上面已经布满了菜。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桌前,男人一身褐色大氅,极有威严,女人穿着天青色对襟袄,头上满是珠翠,体态丰腴妖娆,极雍容华贵。

这应该就是宁王与宁王妃了。

他们身后站着几个小丫鬟,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不时向二人身前的碟子中布菜。

张旭跟在世子身后,行止恭谨。这时旁边走过一个丫鬟,手里端着水盆,见世子领着个小孩,便向后使了个颜色,于是又有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二人净了手,世子向桌前恭敬行礼。

“父亲,母亲”

王妃挥了挥手,“自己家这么多礼干什么,快过来吃饭。”

这时看到了世子身后的张旭。

“咦,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多漂亮的小人儿”,说着眼睛看着世子。

张旭走到桌前,理了下衣服,然后恭敬跪倒,行了个大礼。

“草民张旭,见过宁王,宁王妃”

世子诧异的看了张旭一眼。

“好聪明的小孩儿”

“父亲,母亲,我刚刚在外面,呃,碰到他,看他听顺眼的,就带了过来,”世子解释到。

宁王挥了下手,“起来吧,不用多礼。”

王妃看到少年未脱稚气的脸,却一本正经的样子,觉着笑,用手掩唇,咯咯笑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还在学堂读书呢吧。”

“回王妃,学生在通州官学读书,准备参加明年的县试,家父……”张旭顿了一下,“家父张承,生前乃是都察院七品监察御史啊。”

宁王正色看向张旭,“你父亲是张承?”

“回王爷,正是家父”

“哦,那可是个好官啊,可惜了”宁王遗憾的说道。

这时世子说道:“张承名气可大了,听说他以一己之身,几乎得罪了整个官场,最后被排挤,郁郁而终,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来头。”

张旭抿着嘴唇,低头不语。

“呵呵,本来想让你给我做个书童呢,现在看来,有点委屈了。”世子冲张旭挤了挤眼睛说道,却被张旭一眼瞪了回来。

不知为何,张旭一点都不怕宁王世子。

王妃看看张旭,又看了看世子,觉着挺有趣,便说道:“张旭你给榕儿做个伴读吧,也不算委屈了你。”

“可……可是我的学业……”

“呵呵这傻孩子,王府里自然有名师。”

“哦”张旭呵呵傻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一事,结结巴巴问道:“不知……不知伴读,可有工钱拿?”

这下连宁王都被逗笑了,王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旁边的丫鬟们也都捂着嘴偷笑。

张旭有点疑惑,世子笑得更是夸张,本性显露,不顾礼仪一把揽过张旭的肩膀,“以后有我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

王爷不悦的瞪了世子一眼。

于是世子就又变成恭恭敬敬的小老鼠了。

宁王喊丫鬟拿了凳子,让张旭坐下来一起吃。

张旭受宠若惊,忙又跪下行礼,又被王妃打趣了一番。

一顿饭张旭吃的小心翼翼,虽都是珍馐美味,有的他见都没见过,但吃到嘴里,总感觉不出味道,她有些想念娘做的打卤面了。

吃完饭,王爷要考教世子近来的学业,却被王妃打断了,说今天是出来游玩的,便打发了二人出去。

张旭世子拜别了王爷王妃。

张旭跟着世子,在院中游廊,东拐西拐,到了一间阔大的书房。

离了父母,世子的本性立马展露无遗,一路揽着张旭的肩膀,不断调笑着遇到的小丫鬟,摸摸小手,拍拍香臀,弄得张旭直想离他八百里远。

待进了书房,见到古色古香的书架,张旭这才心中欢喜,抽出一本书靠在书架上读了起来。

“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是个书痴,无趣的很啊”世子不知从哪翻出个小酒壶,一口一口,慢慢饮着。

张旭低头埋在书中,没有抬头,说道:“家父喜爱藏书,各种书籍都有涉猎,但数量好像还没你这一半。”

“这才到哪,城中王府中有座书楼,那里藏书才叫多,连春宫图都有,嘿嘿,我没事就进去偷看”世子一脸猥琐说道。

谁知好像说中了张旭心事,只见他脸迅速红了,世子正仰头喝酒,却没注意到。

吞酒入腹,世子看着张旭说道:“重新认识下吧,朱佑榕,十六岁,也就是所谓的宁王世子,名头只是吓吓蠢货而已。”

张旭抬起头,正色说道:“张旭,十二岁,书生。”

说着抬眼看了看他的酒壶。

“哎,你……喝的酒,能给我喝口不?”他看着世子灌酒,也不禁馋了。

他没喝过酒,家中偶有舅舅剩下的半壶烈酒,有次他想偷尝一口,却被娘发现,狠狠被责罚了一顿。

世子靠坐在书桌上,怪异的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到身后,在抽屉里翻捡一阵,掏出个银制小酒壶,隔空抛给他。

张旭伸手接过,酒壶不是很大,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压手感觉,张旭马上便喜欢上了。拧开壶盖,仰头便灌了一大口。谁知壶中盛的是陈年的烈酒,一口下去,像喝了一团火进肚,顿时被呛到了,弯着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世子赶忙过来,给他拍着后背。

“你傻呀,这是酒,不是水”

张旭咳的涕泪直流,好半天才缓过来。

世子又坐回桌边,喝了口酒,说道:“傍晚我们就回城了,你是想住在王府里,还是怎么?”

张旭低头,许久说道:“家里还有母亲,我不在家,她会不放心,我不能住在王府里。”

世子想了一下,“嗯好吧,那只能辛苦一下老李,每天早上让他去你家接你,再不然,把你母亲也接到王府算了。”

张旭摇了摇头,“在大王庄住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世子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张旭把银制酒壶放到桌上,又靠回书架旁读起书来,世子小口抿着酒壶中所剩不多的酒,初秋午后的阳光,不热烈,却温暖和煦,透过雕花木窗,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剪影。

人和人的相遇,有时就是这样简单,人和人的相交,有时也这样简单,有时只见过一面,却愿付出全部的信任。

天色渐晚,下人们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城,张承想向王爷王妃告辞,结果被世子拦了下来。

“父亲母亲还在休息,不用多礼了”

有次世子没有通报,直接闯进了王爷王妃的卧房,结果看到母亲穿着简单,正趴在父亲胯间,母亲洁白的后背,晃了他的眼睛,吓得他急忙跑了出去。

过后世子被王爷整了个半死。

世子晃了晃脑袋,回过了神,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张承回大王庄。

临走前,世子伸手抛给他一样东西,张承看了下,呵呵一笑,也没有推辞。

第十章 夜色如春

天色将黑之时,马车才停到张旭家门口。

玉娘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不时踮脚抬头,向远方瞭望,满脸的担忧之色。

这时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到了家门口,她狐疑的看着,却看到张旭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张旭冲母亲一笑,扭头对赶车之人说道:“李叔,您早点回吧,天色有点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赶车老李从车辕上下来,忙摆手说道:“张少爷折煞小人了,小人可当不起您这一声叔,您叫我老李就好。”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双手递给张旭,“张少爷,这是二十两银子,是世子殿下让小人给您的,说是……呃,第一个月的工钱。”

想到目前家中的困难,和母亲紧锁的眉头,张旭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布包,心中更是温暖,说道:“代我谢过世子殿下。”

“呵呵张少爷还是明日自己谢世子殿下吧,世子让我明早接您进城。”

张旭嗯了一声,让他当面对那个不正经的世子说声谢谢,他还真说不出口。

老李交代完世子的安排,便赶着马车回了庄园,京城已经关了城门,肯定是回不去了。

这时玉娘才走了过来,一脸的疑问。

张旭鬼鬼的笑了一声,说道:“娘先进屋,我一会儿和您细说。”

说着抖了下手里的布包,“娘,我们有钱了,我去买点好吃的,中午就没吃饱。”

说着一溜烟向村里肉铺跑去。

张旭买了二斤烧羊肉,一只烧鸡,想了一下,又买了一壶烧酒。结账时却发现,布包里是整锭的银子,肉铺掌柜找不开,只得先赊着了。

待拎着吃食走到家门口,才发现娘还在门口站着。

“娘您怎么还在门口呢?”说着拉着娘的手就往里走。

玉娘没动,反倒一把拉住了张旭,一脸严肃。

“你和娘说实话,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世子,是谁?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

张旭拉住了娘的手,温和说道:“娘我们进屋说。”

看着张旭清澈的眼神,玉娘心中安定了几分,任由儿子拉着走进了屋。

张旭好像故意逗玉娘般的,进屋后,一会儿拿碗碟盛放刚买的吃食,一会儿又跑到厨房拿酒杯,好像一点看不到玉娘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待玉娘急得双眼直欲落泪之时,张旭已经把饭菜酒壶都摆上了桌,这才坐下来,拉住了娘的手,把今天遇到的事情,细细和娘讲了一遍。

玉娘听得将信将疑:“真的?怎么听着和讲故事一样。”

“应该不会错的娘,宁王在通州有座庄园,而且经常过来游玩,这是世人皆知的,而且那排场,也不是一般人能摆出来的。”

说着从怀里把银子包掏了出来,“这二十两银子,是世子给的,还有这个小酒壶。”

玉娘拿起小酒壶看了下,这才信了八分,小酒壶做工之精致,明显不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

“要真是世子殿下,倒真是我们的福份了,只是一入王府深似海,虽说不是伴君如伴虎,但你平素也要小心一点。”

说着进屋取出一个小匣子,将银子放了进去,又将其中一锭用夹剪剪成了散碎银子,用一个荷包装了,递给张旭。

张旭一脸疑惑。

玉娘说道:“侯门尚且深如海,更何况是王府,里面人情世故总需要打点,虽说你还小,估计用不上,但有备无患。”

说着伸手去拿小酒壶,张旭一把抢在手里,“娘这个我挺喜欢的,让我拿着玩吧。”

“你才多大点,就玩这么贵重的东西,当心丢了,再说娘怕你玩物丧志。”说着伸出手。

张旭苦着脸将小酒壶放到了娘的手心。

这时他注意到,匣中有一张当票,便伸手拿了起来,原来是几年前娘当掉的那支步摇的,也不知当铺是否已经卖掉了。

张旭将当票叠好,放入怀中,“明天进城,我给娘赎回来。”

他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手抽出来时,掌心多了几朵小花,一下午竟然没被压坏。

“娘,这是我在庄园摘的雏菊,你看好看不。”

“嗯真好看,”玉娘笑靥如花,俏皮的把脸扭过去,身子前倾,“给娘戴上。”

张旭感觉自己的心跳怦然加速,他还太小,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蜜浸过,甜成了一汪水儿。

伸手把花插在了娘的鬓间,他有点不敢看娘,忙说道:“娘我们快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玉娘点了一下张旭的鼻尖,“小促狭鬼。”

张旭给娘倒了一杯酒,说道:“娘我能不能也喝一杯呀?”

玉娘心中压了多日的石头落地,愁容尽去,便说道:“只能喝一杯。”

“嗯嗯”说着张旭也给自己满了一杯。

“我敬娘”

“娘敬你,我们家小男人要长大了,以后娘要靠你养了。”

“嗯我养娘,养娘一辈子,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最后一句声音小不可闻。

玉娘心中高兴,便多饮了几杯,这时酒劲上头,有些晕。张旭扶着娘进房休息,待给娘盖好被子,发现娘已经睡过去了,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偷偷的在娘脸上亲了下,这才走出门,收拾碗碟。

待把桌子收拾干净,张旭怕娘酒醉一会儿要水喝,便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接着烛火读着。

许久之后,张旭困的直打哈欠,见娘一直没醒,便想回屋睡觉。

这时突然听到娘的房间穿出一声呻吟声,和娘平常的声音不太像,猫叫一般,软软糯糯的。

张旭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顿时张大了嘴巴。

只见玉娘不知何时早把夹袄,褙子和襦裙都脱了,扔在床里,浅粉色肚兜半解,露出一只玉乳,亵裤在脚踝上挂着,被子更不知何时蹬了,只一个被角搭在腰间,肌肤如雪,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银光。

玉娘身材窈窕,一对玉乳却极丰满,她左手握住露出的玉乳,两指揉捻着乳头,右手伸到两条修长洁白的腿间,一动一动的划着圈。

她双目禁闭,像是仍在睡梦中。头微仰着,头发早就散了,脸上是一副陶醉的表情,樱唇微启,不时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张旭只感觉一团邪火向小腹冲去,却找不到途径宣泄。这让他想到入夏在娘床上睡时,那天夜里好像也是这样,一团邪火不停往下腹冲,当时本能般的用下腹去蹭娘的腰臀,最后才把这股邪火卸掉。

现在他却不敢这样做了,娘警告过他。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娘的胴体,虽不知道娘在做什么,却感觉娘好像很舒服,应该无碍。伸手摸了下火烧火燎的下腹,却发现自己的小鸡鸡不知什么时候硬了,在裤子上顶起个小帐篷。

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握住,本能的,开始套弄,好舒服。

这时玉娘右手动作越来越快,左手改轻捻为揉捏,饱满的玉乳不停变换着形状,指缝中溢出的乳肉一片洁白。呻吟也一声疾似一声,直欲连成线。她双眉紧锁着,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极乐。

她右手不停,纤腰突然用力向上挺起,被角滑落,平坦的小腹,竟显出条条肌肉。许久,她才重重落到床上,喘息伴着娇吟渐渐平缓,鬓角已经被汉水浸湿,小小的雏菊早就被碾成碎片。

张旭瞪大眼睛,不敢错过娘的每一个动作。已经有些尺寸,硬如生铁的鸡鸡早就被他掏了出来,用右手不停的套弄着。在玉娘达到高潮时,他也感觉自己好像达到了某个顶点。一种尿急的感觉,又不太像,最后他不受控制般尿了出来,那股邪火好像随着他的“尿”泄了出来,顿时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舒张了开来,真是人生极乐。

张旭没有忍住,也叫出了声,恰好混在玉娘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中。

“尿”后的张旭,腿有些软,缓了一会才重新站定。

玉娘则好像一直未醒来,此刻翻了个身,两腿夹着被子打起了小呼。两片臀瓣露在外面,如同满月一般,虽不肥硕,却不失圆润。

张旭轻声走到床前,凑近了看,娘的两腿之间,如同夹着两片蚌肉,蚌肉外侧,有丝丝毛发,上面还沾有水滴。

原来,这就是女人腿间之物,好美。

盯久了感觉自己腹中邪火又有升腾之势,他赶忙扭过了头。手按在床边,摸到一片潮湿,难道娘也尿了?

他晃了晃头,清了清杂念。怕娘着凉,他从娘腿间轻扯出被子,重新盖在娘的身上,又把被角掖了掖,这才吹熄了灯烛,回屋睡下。

当时还小的张旭,并不知道娘在做什么,但这幅极美的画面却一直深刻在他脑中。直至多年以后,他一直喜欢看娘自慰,只是那时给他最大刺激的,是娘轻咬的下唇,以及饱含着情意与风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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